却说此时,广寒宫内却并不平静。
众女子都静静地待在自己房间,等待着南舵主的下一个指令。可是奇怪的是,自打易雍等人离开后,舵主进了密室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红衣不放心,中途敲门去问了一次,只得到南舵主的一句话:把广寒宫关了吧。
红衣惊了一惊:“娘娘,您是说真的吗?”
南舵主的声音再次从密室里传了出来:“关了,然后你就退下吧。”
红衣无法,只得摘了广寒宫的招牌。
这一宿,红衣都惴惴不安地守在密室门口。密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当早晨天亮起来的时候,红衣再次敲了敲门。
“娘娘,该用膳了。”
密室里依旧没有动静。红衣再也忍不住了,她开始用力推起门来。
“娘娘,开门啊娘娘!”
最终,红衣横下心来,用力照着门踹了一脚。“咣当”一声,门开了,在满屋子的纱帘中,南舵主趴在自己的梳妆台上,似乎睡得正熟。她穿着一身旧时的衣裳,是她当花魁那一年的打扮,胳膊底下还压着一套已经泛黄的绸面长衫。红衣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许庶当时为她包脚时脱下的衣服。这么多年来,娘娘轻易不肯拿出来看看,怎么今天会枕在上面睡觉呢?
红衣轻轻地走了进去,拨开了最后一层薄薄的纱帘:高烧的红烛此时早已剩下一小节尾巴,一滴又一滴的蜡泪化在了桌子上,糊成一片。
“娘娘?”
红衣轻轻推了推南舵主的身子。南舵主没有反应,红衣心下咯噔一声,她立刻扶起了她,看见的却是南舵主青白色的脸。
只见她双目紧闭,肌体僵硬,不知已经死去了多久,只是那张略显苍老的脸上,分明写满了倦怠与释然,看上去就像久病初愈一般。而她的心口上,赫然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红烛在此时慢慢熄灭了,屋子里终于暗了下来。
“娘娘啊!”
一声凄厉的哭叫划破了广寒宫的宁静。萧清竹正在胡同里准备离开,忽然之间心下一动,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方才悄悄离去。
当她溜溜达达地回到铺子里时,春叶子早已把丰盛的早餐摆在了桌子上。刘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哇,今早的早餐这么丰盛!”刘岑诧异地望着笑眯眯的春叶子,由衷地夸赞道:“你的手艺不错嘛!”
“那当然,我最擅长做白案了!”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