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宣历,兴德四年六月十九,为解西关之疑,大宣皇帝伯启弘所排御史吴耐,正马不停蹄地向内关“落仙城”赶去。
而此刻,外关的大漠之中,在待兵来救的“玉川城”已被狄奴兵马重重围住。
“喂!长青!快来看,奴贼又来了。哈哈哈哈,大手笔啊,少说两万人。”
说话的正是玉川城的守将刘苍水,他高大挺拔,虽然身着老旧残破的铠甲,却仍旧显得英气十足。可惜,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脸上,头盔缝隙处漏出的几根银丝与脸上的多处旧伤,无不述说着这位老将军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
“老将军,您还有空闲数人呢?对方两万人,我们三百人,您就不紧张?”
回话的人口气冰冷,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他相貌堂堂,表情却是略微冷淡。明明在责问老将军刘苍水为何不知敌众我寡毫不紧张,可自己却是口气冰冷一副毫无波动的样子。
刘苍水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柳长青啊,你小子胆子不小啊。区区一个校尉,竟然敢顶撞上将军。”
柳长青一边看着黑压压的狄奴军队,一边冷冷地回到:“只有三百人的上将军,也就老将军您好意思说出口了。而且,有两百还是我带来的。”
刘苍水听完虽然还在笑着,可两眼之间好似流露出一丝哀凉,他说到:“你小子懂个屁,谁给你说本将军只有三百人的?我还有五千兄弟就埋在这玉川城下!他们所有人,永远都是我的兵。”
柳长青听完没有再回话,他冰冷的脸上好似有少许触动,也许,他觉得自己刚刚说话有些不妥,但他乃然没有表达什么。
刘苍水向一旁的一位白发老兵问到:“老徐,安排得怎么样了?”
叫老徐的老兵回到:“将军,老兄弟们都安排到该到的位置上了,您放心,五十年都没叫他们啃下来,今天一样叫奴贼乖乖滚回去!”
柳长青却转过头去说到:“徐老,你们的人固然善战,可也年事已高,这第一线还是该我们突骑队的兄弟们上。你们该去高塔上,在那里搭弓射箭不也一样是杀敌吗?”
老徐笑了笑:“柳校尉,好意心领了,这是玉川城,我们不在第一线谁在第一线?你还别以为我们老了,一会你就瞧着吧。我们这最后剩下来的一百多号老哥们,可不是靠运气活下来的。”
柳长青没有再多说,而是转过头对刘苍水问到:“老将军,我们可是来救人的,你们人要死了,我们不是白来吗?”
刘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