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生恭敬地上了三炷香,令我磕头叩拜三次,抬头只见这牌位上写道:“茅山徐无极法尊”。
接着又问了我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烧成灰烬放入一碗清水里,叫我喝上一口,这叫做‘净口’。
奇怪的是,林道生捧着灵位,好像代言人似的问:“你是否自愿拜入我师尊门下?”
“我愿意。”我随即明白林道生这是替他师傅收我为徒,如此一来,日后我面对奇六爷算是平起平坐的辈分,清理门户也顺理成章。
老一辈人总是特别在意礼法什么的,我没说什么,照着他的话去做。
拜完之后,林道生从床底下取出五个碗,上面分别写着‘孤’、‘独’、‘贫’、‘残’、‘夭’五个字,接着倒扣着,洗了一番摆在我的面前,让我选择。
我苦着脸,“大哥,不选行不行?”
林道生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道:“冥冥中早有注定,你就算不选,上天也会帮你选。”
事已至此,也不到我选择,我咬咬牙掀开了其中一个碗,上面是一个‘孤’字。
我不禁连连叫苦,老子还是个守身如玉的大好青年啊,什么苍老师松岛老师一概不知,难道上天注定我靠着双手终老?
忽而想起,林道生的命关是‘独’,‘孤’和‘独’有什么不同?
林道生道:“独,就是一生影单只影,没有后代送终。孤呢,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但会为你身边的人带来厄运。”
听完林道生的解释,我心都凉了半截。
林道生眯着眼道:“休言万般都是命,事在人为嘛,或许你能逆转这个命关也说不定。”
话虽如此,这个‘孤’字却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此后三年,我不敢过分亲近林道生,生怕给他带来什么厄运。
林道生依旧住在他的那个小破茅屋,奇六爷失踪之后,他俨然成了十里八乡最出名的端公,生活水平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这段时间内,我每隔三日就往茅屋跑一趟跟林道生学习道术,个别特殊的情况林道生也会让我随他应付,算是增长实战经验。
此中凶险不足道,幸好有李素心护着我,总算有惊无险。
几年下来,我学了林道生五六成的本事,也开始能独当一面接生意了。
就在我要去香港接一单生意的时候,在乡公所宗卷中意外查到奇六爷还有个儿子,叫奇胜天,上世纪七十年代那场运动中,为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