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夜晚微风习习。
丁煜那天喝的有点多,没过多久就回屋睡觉,只剩我和丁瑾。
“他喜欢你。”丁瑾说。
我愣住了,还说什么,谁喜欢谁?
“丁煜喜欢你。”
丁瑾毋庸置疑地语气让我彻底懵了,男人喜欢男人?怎么可能。
“我自己的弟弟,我还不了解吗?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他看你的眼神里有缱绻的爱意,看我就只是单纯的姐弟。”
迎面而来的晚风把我吹的清醒,我喝口啤酒压下心头的讶异。
“丁煜不会说出来的,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以后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
丁瑾碰了一下我的杯子,仰头喝完剩下的酒回屋休息,只留我一人呆楞楞的坐在凉亭里。
丁煜喜欢我?怎么可能呢。
自从知道丁煜的感情后,我常常观察他的眼神和表情,眼里确实有像丁瑾所说缠绵的爱意和留恋。
我越来越害怕,不敢面对丁煜,甚至庆幸他马上开学要离开家了。
我开始逃避丁煜,我常常以做生意为由,当他传呼我一起吃饭时告诉他忙没有时间。
我不知道自己对丁煜什么感情,长期以来的陪伴和保护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我觉得这很变态。
时间慢慢流逝,我从卖录像带转行做食品加工。
有一天我在公司接到电话说丁煜晕倒了,现在正在抢救。
我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看见一同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丁爸丁妈还有丁瑾。
看着手术室的灯我心里很惭愧,也很内疚。如果不是这次丁煜晕倒,我已经多久没见他了。
两年多了吧。
这两年身边不时有各种女人主动靠近我,有时闻到的那些胭脂水粉味让我作呕,我越来越怀念丁煜身上清香的皂角味。
也时常梦见我和丁煜的点滴,醒来时心里总有一处是空落落的。
我越发不想承认自己对丁煜是有超出普通兄弟感情的。
手术室灯灭了后,护士把丁煜推出来,这是两年多来我再一次见到丁煜。
如果不是苍白寡淡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乍以为丁煜只是睡着了,我静静地看他被推入至病房,双腿如被灌注铅一般沉地走不动路。
听到医生说哪位家属来交钱时,我大声喊到我去交,似乎这样就可以减少我心中对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