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情都超级麻烦。
费了好大的力气,苏念熠终于将棺材盖子上面撬开了一个小角,里面出现了一个细长无比的凹槽,再往下看便是一片漆黑深不可测。
难不成要献祭?
苏念熠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然后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心中甚是无奈:他可真是知道自己的脾性,防她跟防贼一样。
做了各种各样的措施。
这个念头过去了之后,苏念熠便有些茫然,刚才自己心中闪过的念头是从哪里蹦出来的?那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要防着自己?
果然,年纪大了,睡了一觉,把什么事情都给忘了。
苏念熠想了一会儿,并不是很在意,她现在此行要达成的目标是将面前这次马上要到来的危机解决掉,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议。
既然是要血祭,那苏念熠毫不含糊。
她将自己手腕伸了出来,在灯光下莹白如玉,像是上等的羊脂软玉一般。
手指指尖化气为刃,小心翼翼的在自己手上划出了一道伤口。
毕竟这是别人的身体,做的太过着实不是很好。
温热的鲜血缓缓地流淌了出来,在白生生的手臂上交相辉映,显得尤为美观。
血一滴滴的滴进凹槽里面,刚刚划开口子的时候,血流的并不是很快,只是一瞬间,便滴滴答答的拧成了一小股细流。
在这种情况下,时间过得十分的缓慢,像是实物一般流淌在苏念熠的耳边。
她看了看黑漆漆的凹槽,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个东西胃口着实很大啊。
苏念熠很是烦闷的靠着这个凹槽,本来凡人的身体适应不了这种高压高强度的空间,她在这具身体里感到很是不适。
她又将这个身体里的鲜血放了出去,这种血液一直流淌出身体的滋味让她觉得她是一只脱水的濒临死亡的鱼。
被划开的手臂因为伤痕太浅,虽然出血很长时间,但是并没有满足这个凹槽的需求。
苏念熠盯着这个沾满了血腥气味的凹槽,凝眉深思了一会儿,毅然决然的狠狠的划了下去。
她的动作很是巧妙,避开了要害,但是伤口深可见骨。
血流如注。
比之前的速度快上了一倍,苏念熠看着凹槽渐渐被填满,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繁复的花纹被浓稠的红色鲜血掩盖,终于快要注满的时候,苏念熠突然觉得有些头昏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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