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涌上来的烦躁。
修长的指尖,轻轻按了按烦躁的眉心,声线低沉,又隐隐透着不耐。
“一个星期了,我以为你脾气闹够了。”
童婳看着他,双眸清澈,嘴角浮动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片刻之后,直听童婳学着他的语气,开口道:
“一个星期了,我以为你考虑清楚离婚的事了。”
“童婳。”
时薄言的声线,比起刚才又沉了几分。
“我说过,别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
话,说得格外坚定,内心深处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垂在身侧的手,不经意间攥紧了几分。
对着童婳淡漠的眉眼,那种恐慌,伴随着密密麻麻的疼,从他浑身的每一处细胞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