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独在童婳身上,似乎所有理性的分析,都失去了作用。
他会把以往珍惜如命的时间都可以用在帮童婳解决一切麻烦上。
这在以前的他看来,就是在浪费时间,但这段日子,他却做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甚至,每次做完之后,都还盼着能得到童婳一个简单的赞赏的眼神。
这种行为和认知,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有的理性所能解释的范围之外了。
他茫茫然然地将这种情绪归结为喜欢,也许并没有错。
就在这个时候,童婳突然侧目朝他看过来。
突然对上童婳的目光,时薄言心里莫名得有些发虚,就好像是偷看被人逮了个正着时那种窘态。
童婳却没注意到他脸上的异样,开口道:
“谢谢你一直帮我找我爸爸。”
上辈子,她跟时薄言还是夫妻,她爸爸出事后的所有事情,都有时薄言帮她处理,根本不需要她去多管。
有什么进展,时薄言也会主动来告诉她,也从没让她费过心。
但这辈子,从她回来至今,她一心只想着跟时薄言离婚,因此,童家的事,风扬的事,她就没开口求时薄言帮忙过。
她以为,时薄言对她爸爸的失踪是置之不理的。
毕竟,这都过去将近两个月了,她也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在派人寻找她爸爸的下落。
她自己也一直派人在找,但也始终没有半点线索。
一方面,她有上辈子的记忆,知道这次能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百晓
另一方面,她手上能派出去寻找的人员并不多,追踪的能力更是远远不及时薄言手上的那一批人。
她现在也可以很硬气地说不需要时薄言帮忙,自己的爸爸自己去找,但她始终开不了这个口。
她宁可让时薄言笑话她终究离不开他,也不想为了自己的硬气,就拿她爸爸的生死去当赌注。
所以,在得知时薄言在派人找她爸爸的时候,她什么硬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开口道谢。
时薄言却在此刻看到了她眼底的茫然,几乎是那么一眼,他就读懂了她这样茫然的双眼中隐藏着的复杂和矛盾。
他的心,往下一沉,似乎是猜出了童婳心里在矛盾什么。
“不用谢我,就算你我不是夫妻,童叔以前也对我多有照顾,我不可能置他不顾。”
这样的回答,带着一股无名的赌气,从他的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