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耳边响起低沉喝斥道:“别动!”
屋里瞬间亮起油灯,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白天三个俗家弟子的英俊少年惠清,他此时一身夜行打扮,蒙着脸。
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长剑,执剑人正是夜影,而他四周围着七八个魁梧黑衣人,虎视眈眈盯着惠清。
惠清暗吸一口气,心里震惊不已,原来自己早已暴露,倘若方才稍一动,只怕早已身首异处。
惠清注视着纱帐,清脆的声音冲着床榻道:“在下久闻月邑庄主盛名,有事相求,不惜犯险,请庄主恕罪!”
帐内平静如常,层层纱帐隔断外视,惠清无法看清楚帐内情况,只能静静等候,不敢造次。
许久,纱帐一掀,月邑庄主冷漠地出现床前,略扫惠清一眼,冷若道:“小兄弟如此莽撞,就不怕辱没了一空大师一世英名么?”
惠清愕然,脸色惨白,心里阵阵惊慌:还没动手,他竟知道自己师出何处?此人果然可怕。他忍着惊恐,故作平静道:“庄主息怒,在下纯粹敬仰庄主大名,与家师决无半点关系,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庄主海涵。”
月邑庄主示意夜影放开长剑,让其余的人退下。
惠清见黑衣人退下,心中大喜,抱拳道:“庄主明鉴,在下有事相求,请庄主容惠清禀言!”
月邑庄主仍然冷若冰霜,不予理睬,示意夜影带他出去。
夜影严谨道:“庄主不予追究你的鲁莽,赶紧走吧!”
惠清很是失望,却又不甘心,他连忙道:“庄主…”瞥见月邑庄主一脸漠然,他欲言又止。
夜影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惠清悻悻举步,瞬时,夜影只觉手腕一麻,长剑脱柄而出。他怔了,还未反应过来,惠清已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如他刚才所做,他一惊道:“你…”
惠清瞥视月邑庄主道:“得罪了!庄主。”
月邑庄主缓缓注视着惠清,冰冷而深邃的眼神令惠清不寒而栗,但仍迎着他深沉的目光,心里暗暗发怵:他终于正眼看自己了,这人实在狂傲的很!
惠清面上故作冷静道:“庄主,惠清此举实属无奈,请庄主听惠清一言…”
月邑庄主冷然道:“看在一空大师的面子上,本庄主不为难你,走吧!”
惠清蹙眉道:“庄主的人可在我手里,难道庄主要置他性命于生死不顾么…”话未落音,惠清只觉脸上一凉,蒙面巾已飘扬落地,露出净白清秀的脸。
惠清错愕,还未看清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