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若淡淡莞尔道:“我猜想你所倾慕的人应是不凡之人,倘若想与他共携一生,你的这等作为定入不了他的眼。因此,女德礼仪断不可落下,唯有自身优越脱俗,才能争得希望。”
赵子衿忿然瞪眼,从来不敢有人如此大胆教训她,更何况她大不了自己多少。即不满冷哼道:“再过几个月,本小姐就及笄了,届时定耍向他坦然心事…”
“哦,只怕到会吓走他的。”苏漓若毫不留情道:“试问哪一个男子会喜欢整日舞枪弄剑,脾气暴躁,丝毫没有女子仪德的人?”
“你…”赵子衿怒不可遏,却又哑口无言。
苏漓若继续道:“你天生丽质,却偏偏弄得粗糙不堪,这般自暴自弃,臭名远扬,损伤是谁的颜面?难堪的又是谁?”
赵子衿怔怔望着她,忿怒瞬间熄灭,为何年纪与她相仿的苏漓若却识得这般透彻?她眼里涌动着湿气,自幼丧母,父亲忙于朝野,辅助太子,而她脾气执拗,从不肯听人劝说,当然,也没人敢劝告于她。
苏漓若走近她,温和了语气:“你看我,家没了,亲人走了,自己只能以男儿身示人,却依然没有放弃生存。而你有疼惜你的爹爹和哥哥,还有心心念念仰慕之人,为何要如此作贱自己?弄得一身狼狈?”言罢,她恍然间掠过猝不及防的剜心之痛,她心心念念之人又在天涯何处?
赵子衿终于放下满腹的防备与偏执,擦去眼角湿润,露出率真的笑容:“若姐姐,我听你的,今日起好好练琴,学习女德礼仪。”
苏漓若欣然笑了。
赵子墨回厢房,踌躇踱步,恍然叹息。想着妹妹与那苏公子再如此相处下去,必然会出大事,但以妹妹飞扬跋扈的性情,为何会与他相处的那般融洽?破天荒地专心练琴?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起方才苏漓若撞入他怀里那一刹那,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柔软绵绵的身子娇媚无比。思及,他的心颤了颤,惊慌不已,他这是着魔了么?为何对苏公子有此异样情怀?难道…难道他也似那些富贵公子玩绔子弟竟有淫秽的癖好,迷恋男宠?
赵子墨顿时羞愧难安,只觉自己思想实在肮脏,他惶恐不安,仰头长叹,不知如何是好?
月国,帝都,皇宫内,灯火璀璨,歌舞升平。
今夜是熵帝盛宴庆贺七皇子风玄煜荣誉归来,朝中文武高官奉承作陪。
宴席奢华非凡,莺歌燕舞,谈笑风生,纵情饮乐,一片滥滥风情徐徐生辉。
熵帝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