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卉见他满头大汗,通红异常,甚是奇怪,便伸手探摸他额头,滚烫如火,不由叫道:“喂,你生病了?”
赵子墨羞愧难当,忙从床上跃下,惶然道:“多谢公主搭救,在下并不是刺客,只是来月国寻故人,不慎误闯府上。”
嘉卉不言,从床上下来,踱步到他面前,仔细端祥。半晌,抿嘴一笑:“看你气宇不凡,应该不是穷凶恶极之徒,不过,你既误入,为何就进了本公主的居室?谁知道你所言非虚!”
赵子墨怔了怔,遂焦急道:“公主容禀,在下决非登徒浪子。方才一时情急,正巧公主闺房的推窗虚掩,便进来躲避,以免被人擒拿而误为刺客。”
“你所言虽合情合理,但是...”嘉卉乌黑水灵的双眸骨碌一转:“本公主就是不信!”
“公主...”赵子墨见她凑近,身子幽幽清香传来,萦绕鼻尖,想着方才与她共卧一床,脸色更加通红,几乎烧成炭火,一时慌乱不知如何解释,欲要疾步离去。“公主予在下有救命之恩,来日定当报答,在下先行告辞,公主保重!”言罢,抱拳俯身施礼,抬头之际,只觉身上一麻,暗自道声:不好!却已然来不及,浑身僵硬,定定瞪眼望着嘉卉,神色愕然。
嘉卉收回手指,得意地摇晃脑袋,喜滋滋道:“哇!七哥果然厉害,这独门点穴手法又快又准。”
贴身婢女云儿兢兢战战挪步过来,自见八公主与陌生男子同卧床上,为了躲避搜查,她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现在又见八公主用一根手指就使男子动弹不得,又惊又怕,颤巍巍道:“公主,这...这可如何是好?”
“闭嘴!”嘉卉瞪了她一眼,斥责道:“你要敢胡说八道,泄露出去,本公主就把你卖到青楼,永世不得赎身。”
云儿吓得泣出声,虽然经常被八公主恐吓威胁,但这般重言尚属首次,她带着哭腔语不成调:“公...公主,奴婢...奴婢不敢,公主...公主饶了...饶了奴婢...”
“吵死了!”嘉卉轻叱道:“一边去。”
云儿即刻住口,收起眼泪,唯唯诺诺躲到室内一角。
赵子墨虽全身不能动弹,耳朵却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有些好笑:这个公主显然没少欺负她的贴身婢女,而婢女也是不经吓,这般轻易就相信了!
赵子墨看着她一脸坦率纯真,想起妹妹赵子衿,不由看她的眼神变的柔和。
嘉卉绕着赵子墨端察一番,时而蹙眉沉思,时而摇头挠耳,神情甚是古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