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撕碎这美好的一切?
他迷惘:辛辛苦苦彻起坚固而冷漠的堡垒,已轰然倒塌,侵入他冰冷内心的温情,已腐蚀了他的心思念虑,驱赶他暴虐的戾气。使他渴望拥有那份柔情万千,渴望憩息缠绵缱绻,忘却残酷险恶的江湖,忘却此行的目的。
他心痛:曾经,她眸光纯净,如一潭清澈泉水,吸引他汲取。曾经,她无忧欣悦,如一抹微风冉冉拂面,致使他痴迷。曾经,她嫣然笑容,如一片堪蓝晴空,涟漪他心间。而今,她开始惧怕他,恐慌他,逃离他。她的眼神迷茫忧桑,她的心思郁郁寡欢,她的笑容荡然无存。
他仰首长叹!心已深陷,情已入骨,爱已侵髓。甘愿为奴,此毒无解,药石无灵。教人至死方休!
因她,他才有软弱的缝隙,使人趁虚而入,打击他的坚韧,摧毁他的意志,撕裂他的念虑。
心口的伤开始隐隐作痛,随之痛感强烈,他不得不捂住胸口,闭眼暗舒内力以缓解。
“庄主!”奈落一惊,忙上前道:“是否剑伤复发?”
“无碍!”风玄煜抽离心中汹涌的情绪,睁开眼缓声道。
“庄主还是小心为慎,此剑伤如此邪乎,不易愈合,痊愈又痛,如此反复,不得不防!”奈落神情极为凝重,他对庄主神秘而玄乎的剑伤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当时苏漓若的慌乱已让他猜测几分,但他始终不敢求证庄主。
“本王心里有数!”风玄煜摆摆手,示意他无须担忧。“太子一党已不成气候,卫相国为首已然伏法,当时既控压不牵连半个朝政,就让此事过了吧!”
顿了顿,风玄煜肃然道:“至于蒋太尉,据蒋雪珂禀告,已确定蒋太尉修练缩阳邪功!此邪功不逊于桑末的蛊术。前些日子,蒋雪珂已将削散粉放入他寝室,但愿能削弱他的一些功力。”
“庄主,不如让我今晚试试那个老匹夫,探探他的功底!”止践有些按捺不住道。
风玄煜微微摆手,眸光深远:“你性子躁烈,不宜与他交手,以免冲动而暴露关武的身份,此事本王自有安排!你毋须挂虑。”
止践闻言只得嘿嘿干笑两声,以掩尴尬,他知道庄主所言不虚,以蒋太尉的为人处事能博取江湖侠士效命,决非卫相国那般好对付。
一旁的奈落却想到另一个问题,道:“庄主,蒋雪珂身为蒋太尉独女,可谓掌上明珠,独揽宠爱,却为何愿与庄主联手铲除她的亲爹?这个女人决对不简单,当初她能以恩惠挟迫庄主迎娶她,此番恐怕别有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