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他乡,从此流落天涯,永不复返。
桦帝感到一阵锥心之痛,他猛地转身,朝殿外奔去。
身后,传来太后幽暗而冷漠的声音:“一切已成定局,只怕...神仙大罗也扭转不了这乾坤!”
桦帝倏地骤停脚步,似当头一棒,痛彻心扉。
太后挪动步履,缓缓上前,道:“大昼欠她一份人情,往后...吾儿善待她的兄长,以作补偿便是。”她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对了,你曾说派子墨外出有任务,究竟何事?去了那儿?你...该不会又胡闹什么吧?”
桦帝怔忡原地,心头涌动从未有过的悲伤,那里还能回答太后的问话?只觉得一阵刺痛弥漫着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就像撕裂般的难受:原来他的天下是耍用她一生的痛苦换来?即便九五之尊又如何,居然连一个弱女子也保护不了,亏他还拍着胸脯大言不惭地向她保证。难道...他又一次负了她,失了承诺?
太后见他沉郁不言,失魂落魄的样子,正要厉色重言他,却发现他的眼角泛湿,呆滞的目光打转着水波。
太后心头一震:他...居然...流泪?为了赵子衿柔然和亲而哭?难道他真的...对子衿动情了?
一时间,太后感觉眼前高大英俊的儿子,突然间,她看不透也摸不清他的心思。一直以来,放任着暗暗仰慕他的赵子衿不顾,偏要倾心别苑那女子,整出逆烈之举动。现在他这么伤心究竟为那般?
太后抚额无言,只觉得头胀脑昏,烦闷忧心,都已经为帝王之人了,还这般让她不省心!
锦绣别苑。
下午,九儿送来信笺,说是总管让她转给苏姑娘。苏漓若疑惑地接过信笺,她知道太子府已撤,但桦帝还是保留府内原状,可能为了照顾苏漓若居住后院的锦绣别苑,故而改名为宜沁居。她想着,虽隔一墙,但她与总管平素并无往来,总管予信给她定是另有深意。
苏漓若思罢,遣退了九儿和小月,铺开信笺一看:太后驾临,前院候之!
苏漓若愣住,听闻太后退居瑞瑶宫,平日深居简出,潜心敬佛。她怎么会突然来宜沁居?
苏漓若回神,幽幽一叹,苦笑:太后此番肯定是冲着她来,只是她想不通,黎震宸之事已了,太后揪着她作甚么?难道...因为桦帝!这一段时间,她略有耳闻,朝中大臣联名上奏,后宫匮乏,当务之急,理应选后入宫,择妃挑嫔。充实后宫,繁衍子嗣,方能福泽大昼,盛世长安。
太后莫不是认为她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