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谷里。
赵子衿醒来时,又不见桦帝,他这几天总是日出而去,日落而回,赵子衿不知他在忙什么,猜想他是去寻察路线。
即便不出洞谷,赵子衿也清楚,从几十丈的峭壁坠落谷底,不死受点伤折了腿骨已是万幸,哪有什么路途可寻,除非攀登峡谷峭壁,倘若她的腿,没有折了骨头,尚可一试。
桦帝虽然平静不言,但他眉宇之间的隐约,赵子衿还是看出他的忧虑。
赵子衿蹙眉长叹,他的固执,使她愈加烦闷忧愁,她现在丝毫不觉得欢喜他的不离不弃,心里反而负累重重。
赵子衿触目地上包裹,干粮已完,水囊已干,这两天全靠桦帝摘些野果充饥。她身上的皮外伤已痊愈,只是这腿骨可没那么容易恢复,赵子衿担心,再这样下去,骨折未好,人倒先饿死。
这几日,她趁着桦帝外出,支着桦帝为她自制的木柴棍杖,撑在腋下,在洞谷努力训练行走。每次走了几步,她都痛的汗如雨下,只得歇会再走,如此反复,倒能走上一段。
谷口的光线逐渐暗沉,赵子衿知道夜幕将临,她用火析子点燃桦帝捡来枝干,瞬时火光照亮整个洞谷。赵子衿举目望向谷口,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莫非出了什么事?
她撑着棍杖吃力挪步想走向谷口,突然,火光照亮的谷口,投入一道人影。赵子衿停顿蹒跚的步履,抬头望去,正是一天不见踪迹的桦帝。
桦帝手里捧着几个野果,当他看到赵子衿支撑着棍杖走路,目光惊愕又欣喜。他把野果放在岩石上,疾步上前,见她强忍痛楚而满头大汗。他深邃的眼眸掠过隐隐心疼,遂俯身一把抱起她,边走边说道:“骨头断了,可不是几日就能好的,就得养上一段时间。你看你,又不听话了吧!总是折腾自己这般受罪...”
赵子衿猝不及防被他一抱,顿觉天旋地转,吓的扔掉棍杖,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胸前衣领。待她平复惊吓,却听他正喃喃低语,不由怔住,目不转睛注视他:这感觉,呃!好像一对恩爱的夫妻,故意嗔怪而啰嗦的口吻,带着疼惜和怜爱。
赵子衿惊呆,这还是她认知的那个潇逸洒脱的黎陌萧么?继而一转念,她的心隐隐失望,看样子他这宠溺的语气...似乎错对人了!
桦帝说着把她放在平时睡觉的岩石上,见她低头沉默,用手弹了一下她额头,道:“怎么疼的傻了?”
“啊!”赵子衿回过神,痛呼一声,瞪着眼不满地怒嗔道:“陛下...”
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