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苏漓若忙完手里的活,正要离开铁骁营,阿央找到她,说是几个女兵为了一些琐事发生了口角。
阿央是几个将领中最为机灵,也是雅丹的得力副将。她告诉苏漓若,上个月雅丹找人修了后山的坟地,自从坟墓修理好了之后,雅丹经常去后山坟地静坐。现在几个女兵闹的不可开交,她又不好去打扰雅丹,只得来找苏漓若。
苏漓若随阿央来到女兵帐房,问清原委,几个女兵以会武求亲做诗,却因为诗词的意境不同,而互相褒贬指责。
苏漓若听她们各执一词,沉吟片刻,蹙眉拿起案板上的诗词,倏地,心生一计,扬起指尖,当着她们的面,撕了个粉碎。
几个女兵瞬时脸色大变,瞪着眼,诧异地盯着她。
“你们原是情谊深厚,和睦共处的莫逆之交,如今却因为一首诗赋而反目结怨,这个罪魁祸首留不得!”苏漓若沉着脸,冷声道:“当初让你们发挥所长,无非是为调整兵营,枯燥无味的训练添加一些乐趣。现在倒好,竟是惹祸的源头...”
苏漓若的一番沉言厉色,把几个女兵震住,讷讷叫道:“夫人...”
苏漓若冷然转身,肃严着语气道:“你们争的耳赤面红,也不过是拙劣之作,不堪入目。这样吧!今晚各作一首诗词,就以会武求亲为材。倘若通过,此事就了了,不然,各自去雅丹护法那里领罚吧!”
许是她们见惯了苏漓若温婉和气的模样,这会儿被她冷言呵斥,一时都惭愧低头,默不作声。
苏漓若转身卷起幔子,迈步而出。
几个女兵见苏漓若离开,抬头相视,纷纷道:“不就是一首诗词么?何须这般较真?将咱们贬斥的一文不值!”
“她还要咱们各作诗赋,不然便要惩罚咱们!”
“雅丹护法可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兴师动众!”
“那也不一定,她可是营里的文师,又是庄主的夫人,她的权柄自然超过雅丹护法...”
阿央见状狠狠瞪了她们一眼,厉声道:“住口!你们简直无法无天,居然在背后嚼舌根,连夫人都敢置喙!”说着,大步踏出帐房,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女兵。
阿央见苏漓若走远了,急忙追上,道:“她们是练武之人,向来粗鲁,这会儿好不容易凑了一首诗词,便得意忘形,还望文师见谅!”
苏漓若见天色已晚,而小唯今日身体不适,并没有随来营里,她走的有点急。但阿央的一番还是让她停顿脚步,侧身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