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漠然的脸色,衬着高深莫测的寒眸,自顾自地执杯饮酒。
崇帝侧目望去,眼神竟有些恍惚,昨晚他还忧心忡忡,如何让他出席宴会?没想到,今早,他居然派人通知他,既然执意成婚,大典之礼不可轻忽,理应秉正仪式,方为帝王大婚之喜。
崇帝得讯,心中百感交集,一整天都是忐忑不安,暗暗惶恐。他要是不妥协出席今晚成婚大典,苏漓若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了。然而,当他成全了他的切愿,反倒令他暗生愧意,魂不守舍地内疚。
颜行尘似乎感应他的凝视,瞥目一望,父子四目相触,崇帝心间一颤,即刻掠过目光,瞟向别处。
颜行尘嘴角泛起冷嗤,稍纵即逝,低首若无其事地又饮了一杯。
倏地,一阵惊叹欢呼,宴席上哗然一片。
只见百尺大殿,悬梁飘下缎带,一抺淡雅浅色的飞影掠扬,如柳絮般迎风妖娆,又似宫阙月娥落凡历游。飘舞着轻盈身姿,柔若无骨,纠缠缎带,如合一体,般配无间。
众人心随飘舞,悬空挂念,只怕稍作不慎,便似一叶坠落。
百宴之中,风玄煜心头一震,侧目而视,怒触奈落。
居然瞒着他合计这一出!
奈落暗叹,无奈地承着庄主的剜目之厉,虽说庄主担心夫人的身体,但若不筹谋这一场舞,如何制造震撼?把握时机?
前日,商议之后,风玄煜堂而皇之地见了颜行尘,得知他竟是崇帝宴请参加成婚大典,颜行尘震惊诧异。尤其风玄煜云淡风轻的几句话,更是令他坐立不安:“看来太帝居安高枕了太久,竟不知思危顾忧,不过,这位帝王倒是明智,懂的权衡利弊,周全大局...”
说实话,颜行尘从骨子里忌惮这个冷冽狂妄,傲慢邪魅的月邑庄主,当年若不是他出手相助,岂能轻易封宫夺权,把稳朝野,众臣屈服。虽明言在先,助其篡权,必付出代价,但几年来,他并未施以压力,似乎忘了交易这一茬。
面对眼前阴骜冷漠的面容,却说着不痛不痒的言语,颜行尘心里透着丝丝凉意,这个人太可怕了!只恐裕国的江山帝位成败皆在他的掌握之间。
崇帝当然想不到竟是风玄煜的推波助澜,才成就他父皇出席成婚大典,端坐首座。
风玄煜的眸光紧紧追随空中的倩影,旋转如风似滑落半空,荡出一圈圈飘逸的舞姿,炫目的令人无法详视何为缎带,何为人影?
旋转的舞姿越来越快,风玄煜的心绷到嗓子口,掌心竟溢出汗水,身经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