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若微微一笑,尽是格外刺目,尤其她的言语更甚直捣百晓生的死穴。“前辈一生算计别人,岂知峰回路转终须还,此番失算,权当积福!”
“你...”百晓生竟然无言以对,但心里憋的慌,万万没想到苏漓若把他的心思揣透的一清二楚,还不忘趁机嗤他一下,简直是他行驰江湖几十年,从未遭遇过的奇耻大辱。
百晓生心里惦念着苏漓若那局一应一战,而滴水不漏的奇门玄阵,故而,怒哼着忿忿挑起车帘一角,瞥向外面。
苏漓若心里五味杂陈,暗暗沉郁,她虽击中百晓生的死穴,引他随行,但对他的那番高深莫测的话语亦是一知半解。她不敢完全置信,却揣透他的言外之意,可狡猾如他,贯来捏拿别人的秘密,以誉江湖盛名。苏漓若知道他并非良善,决不可能对她放下戒心,而全盘托出。然,他的话使她沉溺颓丧的日子看到一丝光芒,不致窒息般昏暗。
到了昼国,正是月中的上元节,夜晚的莅城人潮如织,俊男俏女相约结伴,临江祈愿放灯,托寄美好愿望的盏盏花灯入水,随风飘流。
苏漓若下车,伫立江边,寒风如刺,拂过她娇嫩的脸颊,略显刺痛,扬着她的裙摆,衬着一袭素雅披帛,映入旁人的眼里,俨然成一道绝丽的风景。
她望着有情人的灿烂笑容,千姿百态的璀璨花灯,心间百转千念,恍然失神。
百晓生跃下马车,一把将她扯走,待到了马车上,方才松懈紧张的神情,毫不客气地怒呼道:“苏漓若,你也太不自矜了,刚到昼国,就想引起惊涛骇浪...”
苏漓若愣住,蹙眉思忖他究竟何意,百晓生已叨叨说开了:“夫人顶着祸国之颜而不自知,难道忘了昼国桦帝之前的荒唐举动?莫不是还想来一场纠缠不休的风波?”
苏漓若顿悟他意,遂苦笑道:“这不正是前辈此番之意?不然,何须返程一趟,多此一举?”
百晓生似乎被戳中心计,脸色将将一滞,颇有些难堪地僵住,突然,沉沉一笑,道:“夫人多虑了,老夫虽算计天下之人,可是,以夫人这般才略,老夫岂能不珍之?或许,返程一趟,尚有意外之获,也未必不可呀!夫人还是稍安勿躁,慢慢体会吧!”
苏漓若目光一顿,他的笑容染上阴冷,说不出的诡异。她心想:这人心府深沉,还是谨口慎言,小心为妙,免得惹他恼恨,设局计算她。思忖,她便默不作声,又见他满目疑惑,只得淡笑道:“前辈说的是,故地重游,焉知非福?”
百晓生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