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长大的。”她吐了口气,在半空被砸那一下的时候就觉得秦谢衣沉了,现在又体验了一遍。
做了好几次准备,元阮牙都快咬碎了,才将秦谢衣大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背上。
她抓着身边的白杨,指尖血肉翻滚,是这一路滚下来时的为了抓东西固定自己抓成的。
“姑奶奶我从小吃石头长大的!小小一个、一个秦秦、谢衣算!什么!”她咆哮一声,“啊——你是吃猪饲料长大的吗!”
元阮驮着人一路走,双腿都开始打颤了,才隐约触碰到山壁,并在凹陷进去的地方勉强躲个雨。
她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秦谢衣,背对着她飞快脱了衣服拧了把水。
背上火辣辣的疼。
元阮伸手摸了摸,入手一片粗糙,一抓就是一把血,还疼得厉害。
日。这承接了两人生命的后背到底受了多大的罪?
到处都湿漉漉的,没有办法点——不不,这里可是森林,想什么点火取暖呢,牢底坐穿吗?
冷风一过,元阮猛地打了个寒颤,又挤到秦谢衣身边。
她摸了摸秦谢衣的额头,神色逐渐凝重。
还是发烧了。
额头滚烫。
元远这个乌鸦嘴,说什么要下雨呢。
她盯着秦谢衣湿透的衣服出神。
手机不知道丢在了哪儿,没丢估计也已经用不了了。
还不知道距离他们跌下来过了多久。
这里又是哪里呢?
还有保镖先生呢?会不会已经开始找人了?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就已经做了对亡命鸳鸯了。
元阮抠了抠地上的石块,看着逐渐暗下去的光线,脸上终于略过一道慌乱。
黑夜,深林,大雨,以及发着高烧正在昏迷的秦谢衣……她到底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