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被吓了一跳,后腿一抽,抬起了狗头。
溜圆的狗眼睛映照着窗外一闪而逝的礼花,像布满了玄奥的星空。
它从喉咙里发出警惕的呜嗷声。
然后元阮听到自己窗户被人敲响的声音。
元阮:……有句脏话想讲。
秦先生站在窗外,黑漆漆的,跟个鬼影似的,吓得元阮差点没跳起来。
她搓了搓眼睛,起床给秦先生开窗,带着浓浓的倦意:“秦先生?”
秦先生对元阮招手,将人带到阳台边,在元阮不注意的时候回头,眯着眼看了一眼在床上被被子绊了一跤摔得四脚朝天的蠢狗。
蠢狗有些委屈的嗷了一声,追着自己尾巴从床上下来,滚到了角落重新盘好。
秦谢衣给元阮披上衣服,一并趴在栏杆上。
烟花依然在放,海滩上安安静静没有人声,整座小岛似乎都还在沉睡。
晚风很温柔,勾着元阮的头发轻轻晃动,像小情人的撒娇。
“本来不应该这么仓促的。”秦先生脸上映着烟花的彩光,好像变得温柔自然许多,他也没看元阮,自顾自道:“应该准备更充分一点。”
元阮心头一跳,察觉到什么。
她往后缩了缩腿,笑容发干:“没关系,可以再准备准备——”
“这个环节应该更早一点,在今天白天,沙滩上。”秦谢衣指了指前方,元阮便见到被秦谢衣指着的沙滩上,慢慢燃起了光点。
光点蔓延,连成了一颗心的形状。
元阮:……
“你会站在那里,”秦谢衣继续说,“那代表了我。”
那是我的心,你在心中间。
虽然又油腻又老套,元阮还是得承认,秦先生一本正经说着土味情话的样子很帅。帅到人心尖发颤。
秦谢衣指了指沙滩另外一边。
在他指尖,又亮起了一个圈。
元阮以为是提前做了什么机关,等圈开始移动才知道,那是有人拿着什么东西,在沙滩上奔跑。
她张了张嘴,悄悄给秦先生比了个大拇指。
有钱能买一座岛的演员。
“我应该在那边,向着你走来。”
元阮眯缝了下眼睛,估量了一下心和圈的距离。
太远了,秦先生你真从那边走来我估计要过十来分钟才知道仪式已经开始了。
圈随着移动,慢慢凹陷下去,也变成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