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尸强则为恶。制恶兴善则理,忘善纵恶则乱。理久则尸灭而魄炼,乱久则神逝而魂销。故尸灭魄炼者,神与形合而为仙。神逝魂销者,尸与魄同而为鬼。自然之道也。
虚白其志!神魂好洁,尸魄好秽,常欲虚白其志,澡雪其形,则神魂乐康,尸魄炼灭。神康尸灭者,日益清爽,虽未轻举,吾必谓之仙矣。又悲哀感患者,与阴为徒。欢悦听康者,与阳为徒。故心悲则阴集,志乐则阳散。不悲不乐、恬澹无为者,谓之元和。非元和,无以致其道也。
委心任运!夫目以妖艳为华,心以声名为贵。身好轻鲜之饰,口欲珍奇之味,耳欢妙美之声,鼻悦芳馨之气,此六者皆败德伤性,称以伐其灵根者也。故有之即可远,无之不足求。惟衣与食,人之所切,亦务道者之一弊耳。然当委心任运,未有不给其所用。且天地之生禽兽也,犹覆之以羽毛,供之以虫粒,而况於人乎。必在忘其所趣,任之自然尔。
虚凝静息!觉与阳合,寐与阴并,觉多则魂强,寐久则魄壮。魂强者生之徒,魄壮者死之徒。若餐元和,彻滋味,使神清气爽,至於昼夜不寐,唯虚凝而静息者,善无以加焉。
会天理!入定在心海,有神人在,或问道:人之心,久任之则浩荡而忘返,顿栖之则一超跃乎无垠,任之则弊乎我性,栖之则劳乎我神,使致道者奚方而静?神愚应之曰:性本至凝,物感而动,习动滋久,胡能遽宁。既习动而播迁,可习静而恬晏,故善习者寂而有裕,不善习者烦而无功。是以将躁而制之以宁,将邪而闲之以贞,将求而抑之以舍,将独而澄之以清。优哉游哉,不欲不营,然后以玄虚为境域,以澹漠为城阙,以太和为宫观,以寂照为日月。
惟精惟微,不废不越,行如是,息如是,造次於是,逍遥於是。习此久者,则物冥乎外,神鉴於内。不思静而已静,匪求泰而弥泰,即动寂两忘,而天理自会矣。故履霜乃坚冰之始,习静为契道之阶。古人岂不云乎,积习生常,其斯之谓欤。
畏神道!或问:人有善恶,天地神明岂悉知之乎?愚应之曰:是何言欤?是何言欤?心者神灵之府,神栖於其间。苟心谋之,即神知之。神知之,则天地神明悉知之矣。未有为善恶不谋於心者,既谋於心,则神道所察,无逃於毫分。无逃於毫分,则福善祸淫,其不差矣。
曰:何为颜生夭,冉子疾,盗卫寿,庄跚富,楚穆霸,田但昌乎?愚应之曰:天道远,人道迩,报应之效,迟速难量。故君子遭命,小人有幸,然吉凶斜缠,岂止於一形乎。故经曰:天网恢恢,疏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