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又曰:其事好还。则报应之道可明矣,何必一切征之於目前乎。
率性凝神!或问:神主於静,使心有所欲,何也?愚应之曰:神者无形之至灵者也。神禀於道,静而合乎性。人察於神,动而合乎情。故率性则神凝,为情则神扰,凝久则神止,扰极则神还,止则生,迁则死,皆情之所移,非神之所使。
曰:然则变性为情者,为谁乎?〔愚应之〕曰:内则阴尸之气所悖,外则声色之态所诱,积习浩荡,不能自宁,非神之所欲动也。
道反於俗!或问:人情之所至爱者,皆道家之所至忌,何也?愚应之曰:夫福与寿,人之所好,祸与夭,人之所恶。不知至爱者招祸致夭,无欲之介福永寿,若斯而过求自害,何迷之甚乎?且燕赵艳色,性之冤也。郑卫淫声,神之谊也。珍撰旨酒,心之昏也。捂绅绂冕,体之烦也。此四者舍之则静,取之则扰,忘之则寿,耽之则夭,故为道家之至忌也。
专精至道!或问:古之学仙者至多,而得道者至少,何也?愚应之曰:常人学道者千,而知道者一。知道者千,而志道者一。志道者千,而专精者一。专精者千,而勤久者一。是以学者众,而成者寡也。若知道能绝俗,绝俗者能立志,立志者能专精,专精者能勤久,未有学而不得者也。
曰:然则理世者,绝望於仙乎?张玄楚想道:若特禀真气,大庇草生者,则无妨於理世。若中人好道,志慕轻举,必藉於栖闲。故太昊袭气母,轩辕升云耕,颛顼处玄宫,文命游紫府,斯皆抚俗而得道者也。若乃玄元寄柱史,南华吏漆园,王乔花叶县,方塑登金门,此亦佐时而得道者也。又仙欲隐密,道贵无名,或昭其踪,或秘其迹,不可以一途而察,不可以一理而推。
自古至忠至孝,至真至廉,有大功及物者,皆有所得,不同常流。尧舜周孔伊吕,昔诸圣贤,皆上擢仙职,斯所谓死而不亡者寿。又白华自以随世,畏死而希仙,没为灵官,其骨不朽,功充之后,灵肉附骸,返魂还形,倏忽轻举。若尔者,则片善不失,而况专以神仙为务者乎。
长生可贵!以形骸为逆旅。此其证乎?愚答曰:玄圣立言,为中人尔,中人入道,不必皆仙。是以教之,先理其性,理其性者,必平易其心,心平神和,而道可冀。故死生於人,最大者也。谁能无情?情动性亏,柢以速死。令其当生不悦,将死不惧,偷然自适,忧乐两忘,则情灭而性在,形殁而神存,犹愈於形性都亡,故有齐死生之说,斯为至矣。何为乎不尚仙者也?夫人所以死者,形也。其不亡者,性也。圣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