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夫人冯氏向对她道贺的人微微福身,嘴角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严刺史先是带着冯氏到了赵华瑾和幼欢面前敬了酒,赵华瑾也很给面子的喝了半盏。
幼欢想喝,但是被赵华瑾给拿走了酒盏,“她不喝。”
“是是是,女孩是要少沾酒。”冯氏连忙打了圆场,话锋又是一转,“我大女儿也和黎小姐一般大,一会儿我叫她过来给黎小姐做个伴,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总能玩到一块去。”
冯氏的话虽然是说在幼欢身上的,但是眼神却是止不住往赵华瑾身上飘着,心里打得算盘幼欢倒是想得清楚明白。
精致的佳肴菜品摆在桌席上,不管是赵华瑾还是幼欢,都没用多少。
待宴上的宾客都喝得五六分醉了,也开始抓周礼。
几个小厮搬了张长桌上来,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物品,前来的一些宾客也在上添了些吉祥的东西。
“咳咳……去把刻儿抱出来吧。”严刺史咳嗽过后,声音像破锣似的。
冯氏眼底闪过一抹异光,笑着道:“唉,开宴之前,妾身叫月妹妹留在房中照顾刻儿,妾身这就去叫她把孩子抱出来。”
严刺史满意地点了点头,冯氏带着婢女退了下去。
赵华瑾看着桌上摆着的那些物件,有些出神。
几个模糊的画面从他面前切换而过,大概是他六七岁时的记忆吧。
“百里幼欢。”赵华瑾压低了声音,唤道。
幼欢抬眸看去,只听赵华瑾道:“我记起来了,在你和百里尘安的抓周礼上,我在安亲王府。”
幼欢点了点头,展着折扇掩住唇,同样小声地道:“对呀,上次皇上说你儿时在安亲王府抱过我呢。”
“那你可知,我为何抱你。”那段模糊的记忆愈发清晰起来。
“那时候我才满周岁,哪里会记得。”
赵华瑾忽地轻笑了一声,少见的连眼底都泛着柔和的笑意,“我记得那时候百里尘安抓了一枚印章。”
幼欢微怔,心中刺痛,“印章啊,都说抓到印章的小孩长大以后必乘天恩祖德,官运亨通。”
如果尘安没有死的话,现在肯定也是个大有作为的少年。
幼欢敛下情绪,顺着话问道:“那我呢,我当时抓到什么了?”
赵华瑾没有说话,只是想起多年前在安亲王府,所有人都围着那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安亲王和安亲王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