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奢的马车缓缓驶出靖州城门,车厢里药香弥漫开来。
幼欢屏着一口气把药喝完,赵华瑾拿了一碟蜜饯递到她面前,幼欢忙不迭地吃了两颗下去,嘴里的苦味才压下去了一点。
“徐㬇肯定在报复我,总觉得这药一次比一次苦。”幼欢也不忘告徐㬇一状。
赵华瑾淡淡地看了一眼幼欢,道:“本宫以后会让人治好你,不会让你一直喝药的。”
幼欢莞尔一笑,然后想起方才她和徐㬇说的话,对赵华瑾道:“对了,殿下,我要和徐㬇去看徐满月,可能要耽误一会儿时间。”
赵华瑾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怎么突然想去了?”
”刚才答应徐㬇的,我同他去看满月,作为交换条件,他告诉了我一些满月以前的事情。“上次赵华瑾逼问,徐㬇手忙脚乱地编了一堆谎话。
“他都说什么了?”
“他和满月在靖州一个偏僻的村子里长大,但是从他有记忆起,满月经常会外出,短则三五天,长则半月不止。”
“他知道满月在外面有一个教她医术和武艺的师父,但是满月从未告诉过他那人究竟是谁,也不许他问。满月每次回来,都会将学会的东西再教徐㬇一遍,但是没想到徐㬇在医术上的造诣满月还要高,而满月则是更喜欢制毒。“
“一直到满月十九岁的时候,满月将徐㬇留在了靖州,然后独自一人进京入宫,被推举进了太医院。”
幼欢将方才徐㬇对她说的话,一一告诉赵华瑾。
赵华瑾沉思了片刻,道:“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幼欢眨了眨眼,道:“他说的或许都是真话,但是我也感觉得到他对我们还有所隐瞒,比如满月进宫的理由。”
“徐㬇看着胆小,其实只是活得谨慎,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这性子,和满月简直天差地别。”幼欢思路清晰地说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殿下那个猜想是对的,那幕后之人确实是冲着满月和徐㬇来的。”
赵华瑾没太大意外的神色,只是道:“之后本宫会派人看着他。”
幼欢放空目光,眼前仿佛看到了满月踏入巍峨皇宫的背影,沉沉的宫门缓缓关上……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照着徐㬇指的路去了埋葬满月的地方。
是一座很安静的树林。
徐㬇给满月立了碑,这些都是幼欢默许的,幼欢对满月的感情并非全部都是恨。
徐满月就像另一个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