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萱已经在东宫住了段时日,有黎皇后的旨意,这些日子里赵华瑾和幼欢又不在东宫,一下子阮萱就像是成了东宫之主似的。
幼欢脸上的笑意也在见到阮萱的时候凝滞了下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阮萱看到只有幼欢一人回来时,面色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又将情绪遮掩了下去,对幼欢盈盈施礼:“幼欢郡主。”
幼欢挑了挑眉,见阮萱穿着一身白色云锦纱缎衣裙,像不染世俗的玉女,怕是特意打扮给太子殿下看的。
幼欢没想理会阮萱,也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东宫,只想绕开她往前走,少惹事端。
但是阮萱并未打算就这样放过幼欢,往旁边挡了半步,道:“家父一直惦念着郡主,郡主若是哪日有空,可否与我一同去探望家父。”
阮萱的父亲是太学博士,当年幼欢和尘安被送进皇宫南院念书的时候,便是由阮萱的父亲教导,那时候阮萱也同他们同窗了六七年。
直至后来发生了许多事,终究该散的都散了。
幼欢笑了笑,回道:“好,不知阮夫子身体安康否?”
“劳郡主惦念,家父一切都好。”阮萱温言软语,说话也客气,很难让人挑出错处。
若非幼欢知道阮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怕是也难对她生出嫌隙来。
“不知郡主这些年来过得如何?我们也有同窗情谊,现在又同在东宫,不如趁此叙叙旧。”
同在东宫……幼欢微微眯了眯眼睛,不客气地道:“我这些年过得如何,你怎么会不知道?”
“当初我被百里洛清关在库房里的时候,你不是看见了吗?”
那时候阮萱看见了,也听见了,但是阮萱却没有救她。
但是幼欢并不像恨满月一样恨阮萱,阮萱当时只是选择明哲保身罢了,她没必要顶着得罪百里洛清的可能去帮自己。
只是那一次之后,她也算是看清了阮萱。
阮萱没想到幼欢会提起当年的事,手心因为心虚而布上一层汗,“郡主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幼欢弯着眼睛笑了笑,推开阮萱便走开了。
阮萱也不敢再拦,就怕幼欢继续会再抖出什么当年的事。
阮萱身边跟着的丫鬟红宛嘀咕道:“小姐,这幼欢郡主未免也太嚣张了,以后您才是太子妃,她才是妾,竟然敢在您面前这般。”
阮萱看着幼欢离开的背影,心思百转,她本想打压一下百里幼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