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阙看到幼欢时,确实被惊艳了一下,那日在东宫还看不太真切。待这美人儿站到他自己眼前,细细打量时,赵阙才明白昭帝为何要为百里幼欢违背常伦,冷然矜贵的赵华瑾又为何独宠百里幼欢。
若是说在见到百里幼欢前,赵阙还只是对她感兴趣的话,那么现在赵阙只想占有百里幼欢。
幼欢装作没有看到赵阙的眼神,给坐在正位的阮夫子行礼,“先生。”
幼欢已经记不太清有多久没见过她这位夫子了,印象里这老头儿总是精神抖擞地拿着戒尺走去南院,然后瞪着眼睛一个一个揪着他们几个不听话的学生在墙角怒骂,一张老脸总是被他们气得通红。
但是今日再看阮夫子,气色也不好,头发全都白了,身形佝偻,呼吸沉重沙哑,一副迟暮之色。
人老了总是会生一场大病,然后身子就再不如从前。
阮夫子目光迟缓地落在幼欢的身上,眸光闪过一丝清明,嘴唇嗡动,“臣……见过幼欢郡主……”
幼欢鼻尖酸涩,弯下身子对阮夫子作揖,声音哽咽,“先生多保重身子。”
阮夫子撑着椅子颤颤巍巍地想要起身,阮萱连忙上前扶住阮夫子,“祖父。”
阮夫子走到幼欢面前,眼底泛着水光,道:“郡主长高了啊。”
“是。”
赵阙睨了一眼阮夫子,阮夫子到了嘴边的话又不得不收起来,眼中闪过挣扎,声音干涩地道:“郡主一同留下来用顿膳吧。”
幼欢没有察觉到这微小的一样,只是弯了弯唇角,笑着应了一声,“好。”
反正太子殿下是让她在门禁前回来便好。
阮夫子吩咐阮萱去招待赵阙,然后将幼欢留下来说了会儿话。
许是见到了幼欢,阮夫子的精神劲儿好了些,没了外人,两人也没那么拘束了。
阮夫子看了眼变化甚大的幼欢,问道:“只剩郡主一个人了?”
幼欢点头。
“在未央宫过得好吗?”
幼欢又点了点头。
“荣王府出事以后,你就没有来过南院了,臣还有许多东西未能传授给郡主,郡主日后若是得了空,可以……”阮夫子想起赵阙,再看看眼前的幼欢,袖子下的手颤抖不已,“可以时常来阮府。”
幼欢勾起浅浅的笑意,对阮夫子道:“不敢再劳烦先生了,先生现在年纪大了,可不经气了。”
阮夫子其实还有很多想问的,不管是昭帝的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