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欢幼时好玩,就连在南院也没多认真的念书,琴棋书画,女红刺绣,更是懂得少。
荣王妃出身书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她虽性子温柔,对幼欢也纵着宠着,但也知分寸,并没有让幼欢成为不学无术的纨绔。
哪怕只是学个皮毛,也比什么都不会好。荣王妃对幼欢便是这态度。
不过哪知幼欢天赋异禀,许多东西看一遍学一遍就会,还能举一反三。
荣王妃极擅瑶琴,精通音律,幼欢也跟着她学了不短的时间。
幼欢拨弄了几根琴弦,听了听琴音,清脆悠扬,叫人听得心生欢快。
幼欢很快便想起一首民间的小曲,虽不是什么名曲,却很适合这琴音。
纤纤玉指划过琴弦,欢快清脆的《石间意》倾泻而出,恍若一股潺潺清流划过喧闹繁世,带走污秽,带来一片宁静。
与从皇宫中编奏出的曲子不同,没有皇室的那份大气压抑,让人肃然的感觉。反而是给人身在青山水秀间,看着渔翁钓鱼,孩童嬉闹,听着山泉流水,叮叮咚咚的感觉。
一曲石间意,酒席上不少喝得微醺的人都清醒了几分,转而又陶醉其中。
这琴音给了他们一种自由的感觉,没有官场束缚,天地间恍若只有自我。
赵华瑾抿了一口清酒,看向高台上的幼欢,目光柔软。
虽说他很想听完幼欢弹奏的这一首曲子,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坐席上也有些人不配听。
太液池外,负责看守的人侍卫忽地被人从伸手捂住嘴巴,一抹寒光闪过便被人抹了脖子。
身为武德司的武常林站在前面,面容隐在黑暗中,一双眼如狼似的充满野心,“动手。”
薄弱的看守被突破,身负铠甲,手持长刀弓箭的禁军破入太液池。
长廊上端着果盘的宫女脸上煞白,嘴中发出尖叫,“啊——”
幼欢的曲子还未谈完,忽地一位大臣晃悠着起身,一手端着酒盏,似是喝醉了。
他站了出来,仰天大笑两声,道:“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这江山该是百里氏的江山,这皇宫也该是百里氏的皇宫。昭帝虽死,百里皇室却还未绝,何时又轮得到赵家称帝。”
大逆不道的话语一处,坐下不少人脸色大变。
荣帝似是已经喝醉了,闭着眼睛靠在龙椅上,毫无反应。而黎皇后则是起身,厉声指道:“大胆!竟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那大臣轻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