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屠韬原便想出言反悔,却见那老头咧了咧干枯的嘴唇,笑道:“屠韬原,敢将肚子里的话说出口,我就把你宰了做一桌兔子宴,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屠韬原自然不是被人吓大的,刚想出言反驳,却被身旁的小女孩扯了扯衣服道:“你可千万别说出口,爷爷他做的出来的。”
沉冤昭雪在望,史仁自然一扫之前的阴霾,此刻见屠韬原唯唯诺诺,便忍不住出言打趣道:“弟妹,虽然你和我这兄弟单方面缔结了婚约,但我们对你可是一无所知啊,至少得让我这兄弟,知道他未来的媳妇姓甚名谁吧?”
小丫头原本被他爷爷方才那番生理知识的科普给羞的面红耳赤,但此刻史仁一问及她的姓名时,小丫头的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自豪的表情,只见她虽依旧声似黄鹂,但却性比天高,“我姓张名玉蜓,我爷爷叫做张百友。”
张玉蜓话刚说完,史仁二人便当即愣在原地,怪不得这邋遢老头敢直呼屠万曜的名字,敢情他老人家便是建安南道庭的一号人物张百友,更让人心悸的是,这张百友论道行更是当世金字塔顶尖的人物。
想到这儿,史仁不禁先替屠韬原默哀了半分钟,据说张百友的儿子和儿媳双双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婴,因此张百友对这个宝贝孙女言听计从,而且这张玉蜓更是没有埋没他老张家的优良血统。
刚出娘胎便是天生神力,要是屠韬原真和这张玉蜓结成了夫妻,恐怕要不了多久,史仁就得买花圈掉黄纸了。
相较于史仁,屠韬原却显得有些冷静,仅仅是被老头子的名号吓得愣了半晌后,便笑着说道:“原来是张庭长当面,我们两个晚辈可真是有眼无珠,照理说,我兄弟犯得这事虽然严重,但也不至于让您老人家亲自出马吧?”
张百友将旱烟在鞋底上敲了敲,而后用鞋底将火星踩灭,说道:“行了,乖孙婿,你小子别想着套老头子的话,果然是屠万曜的种,心眼比谁都多,实话告诉你吧,本来这事还轮不到我出手,老头子也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原本还想带这个姓陈的小娃娃去建安走一趟形式,现在你既然当了我老张家的孙女婿,那爷爷自然得卖你个人情。”
听他话说到这份上,史仁二人都只觉双眸一亮,不等他将后面的话说完,屠韬原便抢先问道:“爷爷,我的亲爷爷,照您这个意思,我家三水这是没事了?”
对于屠韬原这幅有奶便是娘的习性,饶是张百友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长者也忍不住侧目。
“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