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淑娴猛然一怔，燕痕说的并无不妥。
势力间掀起战争虽不算什么罕见的事情，但超级势力、一流势力发动大规模战役却必须向朝廷报备，经得夏皇同意才能开战。
像如万妖谷攻占林州这种波及成千上万人的战争，至少也得宣战，让其他势力做见证。而前不久发生的见不得人的偷袭之战，即便林州势弱，万妖谷也做的过了。
林州再弱，也是九州之地。纵然这里没有超级势力，万妖谷也不能随便攻击。不然，哪个超级势力想怎么发动战争都可以，那夏皇还如何管理？
许淑娴盯着燕痕沉默良久，忽然冒出一句令人咋舌的话，“你竟然已经是虚丹境中期了？”
燕痕挠了挠头，这很奇怪吗？万妖谷攻来的大军之中，虚丹境中期的统领少说也得有二三十个。他不解地望向许淑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看你的骨龄也不过十三岁呀！你怎么修炼的？”许淑娴眼眸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她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虚丹境中期，甚至闻所未闻，便是在九州圣地仙门中也从未听说过。
“就这么修炼的，心无旁骛，全力以赴。”燕痕满不在意道，“姐姐只是虚丹境巅峰，莫非你也准备参加九州升仙大会吗？”
许淑娴默然，她一直压制境界没有突破实丹境，便是为了参加九州大比。
在九州各超级势力中，如她这般的人其实还有很多，至少紫霄、青霄两大圣地中便超过二十人，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魔族暗子之事不是空穴来风，从万妖谷的情况来看，不少被魔化之人已经能够左右超级势力的意志。”燕痕拿出两个盛放魔种的玉瓶交给许淑娴，郑重道，“这魔种对被魔化的那些人有超强的吸引力，只要趁其不备，应该能够让大部分人暴露。还有，在狴风王界受益匪浅的人，你们都应认真调查。”
许淑娴笑吟吟地瞅着燕痕，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对燕痕的身份也大致确定下来，“你这小家伙倒是心机深沉，是不是怕我们知道你的身份便不会轻易相信你说的话，所以才整了刚刚的一出闹剧？”
燕痕哑然，尴尬地笑了笑，“外面那些圣地弟子个个眼高于顶、自命不凡，我若将他们暴打一顿再派人送走，说不定还会惹来一些脾气暴躁的老家伙，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许淑娴冷哼一声，微微颔首，算是理解燕痕的苦衷。她到来时，也是抱着上位者的心态，若早知道燕痕只是一个小娃娃，说不定会更加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