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睡得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一些轻哼声,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自己再也睡不安稳。在等她终于清醒过来时,意识到这声音是从房间里发出的,她才猛地从床上坐起。然后她就看见隔壁床上,子芳姐正蜷缩成一团,一手揉着肚子,压抑地呻吟着。
“姐,你怎么了?是肚子疼吗,我马上打电话叫医生。”子君边说着边从床头把手机开机,又赤着脚走到了子芳床前。子芳面色苍白,额头上的细发已经被汗水浸湿,显然痛了不是一会了。
“君,君君……不用了,我……这都是……老毛病了,就是……痛经。”子芳说得断断继续的,“你帮我,弄杯……姜糖水来。”其实喝了姜糖水也没多大效果,不过是稍缓解一些。以往她都是吃止痛片,但如今她连这个也不敢再吃了,只能干疼着。
这几年,她身体越来越差,天气一凉,就得把衣服穿得厚厚的。人家还在过秋天,她早早的就穿上了冬衣。一开始她还不懂,后来医生问了她的情况,就把她教训了一顿。说是止痛片不能乱吃,吃多了有抗药性不说,还有其他副作用,怕冷就是其中之一。
“好,姐,你等着,我就去。”子君随便把棉衣套在身上,胡乱地穿上鞋子就冲出门去了。酒店是配有餐厅的,一碗姜糖水并不难弄。子君去的时候,后厨正一片忙碌,不一会,子君就端着姜糖水回来了。
“姐,你快点趁热喝,把这些姜也吃进去,”子君把子芳扶了起来,又一勺子一勺子地把姜糖水递到子芳的嘴边。
“姐,你以前就有这毛病吗?每个月都是这样吗?”幼时,子君和子芳接触并不太多,自然不太清楚她的情况。她是听过有不少女生有这毛病,但还真没见过痛成这样的。而她自己,来月事的时候,除了比平常虚了那么一点点,也没别的感觉,自然不能体会,“看过医生吗?应该能治吧?”
自从第二次意外流产后,子芳就落下了这毛病。这几年,她也算是看了不少医生。先是看西医,都说她子宫受了损伤,药是开了不少,就是没效果。后来,病急了,也去看过中医,话也是这么说,中药也开了不少。效果多少有一些,喝了不知道多少碗苦得要死的药,管了一个月第二个月就不管用了。是药三分毒,她总不能把药当饭吃,痛就痛吧,每个月熬过这两三天也就好了。
“没事,习惯了也就好了。”喝了姜糖水,话至少能说得连贯些。依然是痛的,那个地方沉沉的,似往下坠一般。这样躺在床上倒还好,要是站起她都没有力气走路。这几年这种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