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韦启瑞没有拎起她的后衣领就跑,反而很贴心从怀里取出他的木鸢,施法变大后让二人进入它的肚子——里面可以说是一间房屋,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木鸢正往剑符宗飞去。
许梦小心的把夜子桑安顿着床铺上,又从储物袋取出她之前存的灵丹妙药,向韦启瑞确认于他无害后,才以茶水为辅,一点点的给他喂药。
这一套流程下来,她稍松了口气。
“总宗主,桑娃的伤势是否能完全治好?”许梦坐在床边,面带忧色。
床上那人正虚弱的窝在棉被里,面上的狰狞纹路早已消散,可他左眼周围的肌肤却是大片大片的黑色疤痕,乍一看,仿佛被人嵌入了半块黑色面具。
棉被下的身体更是瘦得可怕,只要稍稍伸手触碰,就能感觉到他衣裳下的硌人肋骨。
韦启瑞正在翻阅书籍,听到问话头也不抬,“除了左眼,剑符宗的医师均可治愈,你现在只需让他好好休息即可。”
“好。”得到肯定回答,她放下心来,颓然坐到地上,背靠床榻望着屋里的某一处发呆。
木鸢的平稳性和隔音性都极好,一时之间,屋里只剩下三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和纸张翻阅声。
人一安静下来,便会容易多想。
杀人后的无助和害怕再次涌上心头,许梦低头细细地抚摸自己白皙干净的十指,反反复复地做出一个洗手的动作。
身上的痕迹早已被她用清尘诀处理干净,可鼻尖仍然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让她有些崩溃。
“总宗主……”她喃喃问道,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啊……”会不会如她这般不适应?
韦启瑞没有安慰她,手中的动作不停,“后悔了?”未等许梦摇头,他又继续说道:“你没有后悔的机会。”
“许多多,你要想在这个世界存活下来,你必须狠下心来杀人。”
眼前的少女瞪大了双眼,似是惊讶不解。
他顿了顿,神情变得严肃,“这个世界,你的身份是剑符宗分主之女,是邪修天生的敌人,你若手下留情,死的可就是你了……”
可对方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你把我爹爹调去单城到底有何目的?”许梦眼神陡然凌厉,右手稍无声息摸上侧腰的长剑,满脸戒备盯着他。
韦启瑞微愣,随即竟斜斜的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