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亲,眼下一般的男子只怕是不敢与大姐成婚的,谁敢得罪沈家跟赵王呢?父亲可在军中寻一个有血气的人,一来父亲信得过,二来是父亲一手调/教出来的想来也不会畏惧强权的。”
沈怡枚闻言轻轻的笑了笑,这世上有一种病叫做眼红病,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这母女三人便是犯了这种病。她们一直希望能够过得比自己好,所以什么都争,如今年岁大了,自然是要攀比上夫婿的,将来只怕还有比孩子。父亲一向是厌恶娇生惯养的富贵人家的子弟,所以他的心腹全部是自己提手提拔起来的穷苦人家的孩子,纵然将来有前途,现在也是无家世可以依靠的。她倒是不是嫌弃穷苦人家的孩子,以将军府的实力与父亲对她的宠爱,嫁给谁都不会苦了她的,只是不喜欢这母女三人名义上对她好实际上心里面却在打着小算盘的做法。
“这天下还不是沈家与赵王的天下。”沈怡枚入内淡淡的说道,“我若是想要嫁人,京城里面的名门子弟,多的是不畏惧沈家与赵王的人,倒是不必在劳父亲费心,又在军中寻一波了。”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若只是为了绝了沈家与赵王的念想,我当初有的是法子,何必弄出抛绣球这么一手来?既然抛绣球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便是按照现在的路走就是了,现在偷偷摸摸的嫁人,不怕是要将沈家跟赵王得罪得更彻底了,这事儿可是上奏过陛下,你们莫不是要父亲弄出一个欺君的罪名来?”
她当初建议父亲抛绣球招亲,就是想要给自己跟顾韫一次机会,若是他敢来抢绣球,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豁出去跟他在一起的,大不了一起死,只是他没有那么胆子跟勇气过来,她赌输了罢了。
愿赌服输,沈怡枚不后悔自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只是对于她来说,婚姻原本就是一种束缚与牺牲,如果能够与心上人厮守一生,她心甘情愿走进这种束缚里面,愿意去牺牲自己的自由。但是若不能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婚姻的意义对于她而言,全是弊端,不要也罢。所以如今这种情况,让她免去在被婚姻议论之苦,又得自由自由,何尝不少一个好结果呢?
沈怡枚的目光扫过了这三个人,淡淡的说道:“你们的一片好心,我心领了。只不过你们既然想事情又想的不周到,听了难免叫人难受,日后便是少琢磨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若是觉得我住在将军府叫你们看不顺眼了,你们也可以自己搬出去,眼不见为净就是了。我跟父亲还有事情要商议,你们哭完了就走吧,若是没哭完,就再哭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