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童年其实挺普通的,上幼儿园之前都在跟江迹在后花园里埋土堆泥人,上了幼儿园以后每天背着小书包和江迹在学堂里抢板凳,午休也是头顶头睡觉,周末玩疯了弄脏了一身泥土,回家怕挨骂就互相甩锅。
上小学以后,宋湘妈妈升职了,更忙得不行,偶尔有空再管自家女儿的时候,已经发现小姑娘背着书包开始背诗文了。
这之前都很普通,除了比其他小孩少了一点父母陪伴的时间,就没什么两样了。
宋湘把江迹放在床上,又收拾好被子,帮她脱了鞋袜,用热水给她擦手擦脖子,免得汗黏黏的不舒服,江迹没睡觉,就这样盯着她,脸颊红红的,眼神要哭不哭。
“别这样啊,你是有什么喝酒后遗症吗?”宋湘说。
第二个流程就又开始了,江迹又开始想念白清。
所有清醒时候不敢想念的,埋在心坎里的这时候都显得格外明显。
“宋湘”她盯着宋湘,一遍遍的喊:“宋湘,宋湘,宋富贵,富贵儿,贵哥,湘湘,阿湘…宋湘”
宋湘知道她在喊谁,她从来不叫自己阿湘,但是每次喝醉就会在无限循环的呢喃里加上这一个称呼,江迹叫白清阿宅,但她不说。
宋湘很难理解江迹的情感有多深,她常常可惜这段莫名而来的感情,她在每个寄往营中的信件背后都写上江迹安好,那边似乎就会跟着安心。宋湘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什么才算可惜,感情会被消磨,但是习惯不会,譬如江迹会欲盖弥彰的喊阿湘,实际在一遍遍喊白清阿宅,又譬如白清会和宋湘来往信件,只为了看那一句江迹安好。
她们俩会让江迹想到那抹艳丽的红色。
打破她原本对家庭定义或者原本生活的嫣红裙摆。
那年夏天,外头的蝉鸣吵得耳朵也发疼,香樟树上落了果子,干瘪的枯萎圆果在盛夏做了泥土的饵料,等着来年再复生再绽放成一朵白色的小花。
可能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那天热的离谱,宋湘卧室的空调还偏偏坏了,她满身汗水,小身板被热的泛红,额前颈后的发丝都湿淋淋的滴水。从她家阳台往下望,泥水坑里蓄满脏水,吵嚷的人群混着脏话,不知道在吵什么。
她走到门外楼梯口,那儿的通口会吹来凉丝丝的风,搬了个小马扎,手里拿着语文课本。宋湘坐在马扎上,空着的手握着一瓣西瓜在啃,红色的汁水沾的满手都是,她丢瓜皮的时候顺带甩了甩水渍,一不小心弄脏了身上的白色短袖衫,盯着胸口的红色汁液,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