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合适的面具,笑得面颊发麻,迎来往去间推合着名利。
何周就像一阵风,留在夏天,也留在那天夜晚。
但她时常还是会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他穿着宽松的衣服打游戏,踢踏着棉拖鞋撸起袖子洗碗,在卧室弯着腰叠衣服。然后走上前,什么都没有。
他走了第十天,家里什么都没动。
手机屏幕被按亮了又戳熄,打好的字又删除,最后丢在床头,林相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又一次燥乱的抓了一把头发。
那天实在喝多了,喝得耳根发疼发麻,脑子里都是僵的,她仿佛在会场看到何周的身影,摇摇头又什么都没有。
她拒绝了何周要送我回家的好意,而后趴在有些冷的车窗上,点开手机看着他通讯头像低声说了一句快回家吧。
城市夜晚的喧闹隔着玻璃闯进来,却走不进耳朵里。林相满脸燥热的走进家里,甩开厚重的皮鞋。抬手解扣子的时候,女士西装纽扣被扯烂了,掉在地板上,声音有点脆。
低头看了眼,光着脚踩进浴室里。放着的两套牙刷挂在墙面上,她看着染上薄灰的那支,鼻子酸了酸。
“嗨,何周。”
“叫我干嘛?又喝那么多。”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酒醒了大半。林相僵直着背,嗓口梗着一团燥热,有些艰难的转头去看。
惺忪着眸子,踢踏着毛拖鞋,睡衣耷拉在肩膀上,他穿着睡衣,有些宽松,腰摆的衣服揉在一起。
林相张了张嘴,眼睛有些湿。
何周揉了揉眼睛,抬眼看她,透着白炽灯的光看见他的眼睛和那天一样红,湿漉漉的眼泪沾着睫毛,他抽了抽鼻子说:“回来拿东西。”
他眼泪掉得比林相快,毕竟是小好几岁,扑上来的时候身子比以前瘦了,指腹摸到的都是一把骨架,林相有些心疼。
“你要是再凶我,我连东西也不要了。”他闷在林相的肩窝里。
林相想自己可能是喝醉了,总觉得在做梦,于是又把他抱紧了些。“东西可以买,我只有一个。”
宋湘胸膛那块衬衫布料徒然洇出一片湿意。眼睛有些模糊,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糊的下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