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火!”
从来讲求生态平衡、从不随意杀戮的祝华予,在这么多条人命面前再无半分迟疑!
可是他们都从牢里出来,身上并没有带燧石等打火工具。
予儿灵机一动,从兰台衣服的暗袋里摸出了小半截脂烛。恰好这件衣裳是她亲手为他做的,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她把那一小截长生烛缝在了里头。
如果需要,吹三口气,长生烛就可以没完没了地燃烧,老是那么长,没有用尽的时候;如果不需要,再连吹三口气它就会熄灭了。
用它点着了树,借着火光,他们能够更清楚地看到那些半透明的膜囊在疯狂扭动,这场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火越烧越旺,劈里啪啦地吞没了那些悬垂物,大伙忙着搬动兰台到远一些安全一些的地方。
祝华予嘴边还残存着一抹黑色的血,她双目失神地趴在仍旧一动不动的公子胸前,口中喃喃说着“予儿好没用......”
笑傲白如果不是怕引来官兵,肯定要放声痛哭了,现在只能尽量压低声音哭,一边哭唧唧一边喊着:“霍兰台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抛下弟兄们先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说好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呢,都是TMD放屁555......”
“别嚎了,我这不还没死呢吗?”
兰台缓缓睁开眼睛。
笑傲白惊异之下破涕为笑,轻轻给了他肩头一拳:“靠,你丫装死吓我们啊?”
予儿心疼了:“公子都这样了,你干嘛还打他?”
笑傲白赶忙解释:“呃,我我我不是打他,是表示亲昵的一种方方方式。”
予儿表示不懂,对待伤员本来就应该轻轻柔柔的,更何况是心爱的人呢。
笑傲白望着祝华予眼里满满的关切羡慕地想,被一个女人心疼着可真好啊,早晚我也找一个!
兰台在予儿的搀扶之下坐起来,一眼看见她嘴边那抹黑色的血,立刻紧张起来:“你替我吸了?那为什么......”
为什么你跟我都安然无恙?难道肥遗无毒?
“肥遗确有剧毒,需要大量珍贵的药草才有可能解。”
这时大家也才发现,祝华予吸了那么多毒血出来,到现在却没任何异样;而兰台的面部表情柔和安宁,脸色一直很正常,并不像中毒发乌的样子,一时谁也无法解释,也没有时间弄清楚了。
总不能在这里饿着冻着,笑傲白问:“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