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子撂挑子不干了行吗!”
兰台眼里掠过一丝阴霾,但他仍是什么都没说。
好在红楼国百姓劫后余生,各种情绪都有,谁也没关注他们几个。
付完药钱,霍兰台抬腿就走,仿佛完全不在乎相伴自己多年的兄弟。
笑傲白又怒又委屈,自己跟自己较劲了老半天。
在风行纵和夜陵的劝说下,走了很多路之后他渐渐恢复了理智,低着头来到公子跟前:“喂。”
兰台:“干嘛?”
笑傲白:“跟你道歉了还不行吗?”
兰台:“行。”
“一听就还生气呢,小肚鸡肠。”
兰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郑重地说:“她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姑娘,值得你喜欢。”
笑傲白错愕不已,一是因为脑回路清奇且跳跃的兰台,忽然把话题扯到春辞身上;二是突然醒悟,原来自己已经喜欢春辞很久了!
跟她打跟她闹,偷拿她东西,为了她跟最好的哥们儿翻脸,居然都是源于内心深处的爱慕!
可是自己喜欢的女孩要被暴君霍齐光当奴隶使唤了,还不知下场会有多惨。
兰台:“如果有法子我一定会救她,但很抱歉,现在我确实没有。”
即便做了易容处理,脸皮有些僵硬,笑傲白听了,还是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已经不是振振有词地说自己爱过,被爱的是那只银影鸽子时候的笑傲白了。只有生死和爱能改变一个人。
翠鸟感同身受,也在兰台怀中微微颤抖着。如果是自己心爱的人被抓走,而自己无能为力,这种感觉一定比死还难受。
她也能感到,公子清冷的态度更多地源于无奈,他其实绝不是一个对身边人生死无动于衷的人。
同在红楼国,一家小客栈里,契阔、虎生、龙盘、怀信、时知味等人坐立不安。
自从他们听说城门上挂的是公子的人头,一个个就不淡定了,跑到外面去打听详细情况。
可是大多数红楼国百姓也没见过霍兰台,描述得都不靠谱,还不能问得太明目张胆。
几个人听得不明不白,龙盘建议干脆直接回山海国杀进皇宫看个清楚——此建议获得了一致差评。
唯独意非酒还在那里稳稳当当自斟自饮,美滋滋地像过节一样。
契阔不解地喊:“先生,公子这次怕真是凶多吉少了,你怎么还喝得下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