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欠春辞太多,兰台想。无功不受禄,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红楼王能否帮自己出兵呢?
这几天内,疟疾罕见地在严冬季节肆虐行起来,人和牲畜都不能幸免,而那些死亡的牲畜尸体又滋养了更多巨蚊。
这下捣衣更回不了家了,不是因为春辞强迫他留下,而是他自己不急着走了。
他带着一颗医者之心奔走在红楼国的大街小巷,深入这个疟疾首发国第一线进行研究、考察、采样。
他在前面健步如飞,后面一堆宫里的侍从捧着纱制的面罩在后边追:“先生,先生,防护措施考虑一下!”
然而捣衣根本顾不上。每一个病人对他来说都像亲人,他恨不得一秒找到根治疟疾的良方。
很快他就发现,这是一种超级疟疾,人与人之间接触的时候,也有可能通过呼吸道粘膜和眼角膜传染!
这让他如临大敌,是他行医生涯里遇到过的最厉害的顽疾!
宫里处处是浓重的蚊香味,自然是为了驱蚊。
夏天还可以摆放灭蚊缸。就是在盛着水和石头的大水缸里养青蛙,蚊子爱阴凉,一飞进来就成了青蛙的盘中餐。不过现在冬天是冬天,青蛙都冬眠去了。
根据捣衣大夫的吩咐,宫里人人随身携带香囊,里边装的捣衣的驱蚊配方——藿香、薄荷、八角、茴香等,相当于随身带着“风油精”。
捣衣也不厌其烦把这个方子写在了所经之处的土墙、柱子等等一切可以写字的地方,用来造福百姓。
霍兰台也很着急,只不过不挂在脸上。
笑傲白跟予儿走了许多天,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全,也不知道客栈其他人如何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喝了捣衣开的药,身体基本康复。
兰台去跟九公主辞行,婢女说公主在书房。
“怎么,终于想起来找我了?......什么,你要走?外面疟疾闹得这么凶,你才刚好一点就想出去送死?”
春辞的手按着袖子里的一个东西,情绪还没酝酿好,不能让它掉出来。
兰台四平八稳地作揖:“感谢公主殿下的收留,但还有一帮兄弟在客栈等我,我总不能一个人龟缩在安全的地方,把他们留在水深火热之中吧?”
春辞恨他的作揖,恨他的见外,但又觉得他说的有理。如果他只顾自己的安危而不在乎兄弟,那反倒不是她喜欢的男人了。
春辞绞尽脑汁思索挽留的话语:“要不,我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