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安菀懒懒的从案桌上直起身子,懒散的收着自己的书箱,娇憨的脸上带着无尽的愁容。
柱子走过来,抬脚前边穿着紫衣的女娃娃旁边的桌子开口:“行了,你也别管她了,自从那个小白脸走后,你哪一次说她起过作用?”
柳若依看着已经毫无生气的提着书箱,晃晃悠悠的出了学堂的安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说来也是,这些日子我说她也不止百八十遍了,却也没一次听的进去的。”
说完这几句话,刘若依抬步跟上前边晃晃悠悠的身影。
柱子嗤了嗤,黑亮的眸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后弯腰提溜起依旧趴在桌子上酣睡如泥的农丰,步调缓慢的出了学堂.
农丰这几日累得够呛,徐夫子的课程这几日越发的紧不说,就连该人读记的内容也是多的异常。
农丰做不到安菀的过目不忘,也做不到柱子的随意洒脱,如此便只能卡在中间,日日为了完成徐夫子布置的任务而挑灯夜毒。
也就造成了现下这般,下学了都不知晓。
以至于在之后,柱子之前的时候还会叫他起来离开。可次数多了,柱子也就懒得叫他,干脆直接提着走就算了。
反正他柱子别的不行,但是却空有一把子的气力,提他一个农丰还是可以的。
于是乎,农丰现下就沦为这般被人提着走的境地。
与此同时,英江镇护城河边的长期被官府封禁的山上。
冯子轩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浑身鲜血淋淋,挂满伤痕黑衣男子,面色阴沉,向平静无波的眸子,此刻也如同浸了寒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半晌后,男子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暗红色身影张口:
“够了!”
“哟”冯昊焱轻笑一声,抬步靠近,而后轻佻的拿手中的折扇托着冯子轩紧崩的下巴,微微俯下身子,凑近这个比自己小的侄儿,语气轻佻。
“这就生气了?可我还没开始呢?”
接着男子脸上轻佻的神色骤变,瞬间被阴沉嗜血所代替,与此同时,男子手里的折扇狠狠的从冯子轩的下颚离开。
“知道我的性子,就合该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我就送他去阎王殿里当值。我冯昊焱的手最不怕的就是死人的鲜血!”
说完,冯昊焱也不起身,只是定定看着冯子轩直至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痛苦,遂既嗜血被温和的笑代替,男子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