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那里也养着几只鸟,你就跟着它们去吃吧。老是吃香肠,也不知道你这副身体受不受得了。”
“哼哼。”王八八用鼻音回答。
一人一鸟行走在大街上——准确的说,是王八八立在李旺肩头。
而李旺手中还带着两大包零食,那都是给贪吃的小孩子们准备的。
虽然不在孤儿院住了,但李旺每个礼拜总要回去一趟,不光是看望老院长,也是关心一下那些学龄前的孩子们。
孤儿院负担小学、中学、高中的费用就已经捉襟见肘,幼儿园……实在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尤其是这些年,幼儿园的费用越发贵了,在宁海这样的小城市,也要近两千一月!
听说,若是燕都、沪都这样的国际化都市,最便宜的幼儿园也要四千!
老院长没有办法,只好自己担任孩子们的启蒙老师,等到了七八岁,再送他们去附近的公立学校。
只是有一件事,李旺很不解,从善济走出去的孩子,不乏混开的、过得比较好的,他们……从来没想过回来看看吗?
养育之恩,便这样忘了?
……
破旧的招牌、斑驳的铁门,小小操场上不见一人。
李旺知道,这时候,他们肯定聚在唯一的破教室那里,听老眼昏花的老院长讲着简单课程。
终于又回到了这个抚养他长大的地方。
“小旺,又回来啊?”
老旧的传达室内,一名邋遢的半老男人叫了声,露出黄兮兮的牙齿,头发油得打了结,不合身的衣服也蒙上灰扑扑的污垢,看起来倒更像是一名乞丐。
他的手里,还抓着一个酒瓶子,看到李旺的视线投来,赶忙尴尬地将其放在一边。
“七斤叔,我还给您捎了几袋花生米呢。”李旺对七斤叔的作风早就习以为常,也不以为意,笑着打个招呼。
“你小子,懂我!”七斤叔登时大喜,红光满面。
七斤叔本名何七斤,有一年寒冬,失魂落魄地来到孤儿院门口,赶也赶不走,问他什么来历,也不肯说。
老院长担心出事,只好把他收留。
七斤叔别无所求,跟着大伙吃口饭就行,平日里的活计也没少帮着干。老院长过意不去,想给他发工资,七斤叔也不多要,发下钱,买些最便宜的烈酒就能喝上好久。
尽管七斤叔形象不佳,但他却是极喜欢小孩子,有时候孩子野,闹的太过分,也只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