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除了学习,我每天又多了一件事,跟着老爹习武,美其名是强身健体,其实是怕我再被人欺负。后来村里的风言风语少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人嘀咕,但再也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随着我慢慢长大,我爹也一日一日不如从前,大病一场后就再也无法下床。大夫告诉我,他这是旧伤复发,年轻的时候中的刀伤,没有好好护理留下的隐患。现在只能慢慢休养,尽人事,听天命了。我爹迅速的衰老下去,有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这个头发花白,眼窝深陷的老头是我爹。药换了一次又一次,却没有任何作用,最后还是没有救回我爹。那时候时常恐惧,害怕哪一天早上醒来,就再也听不到熟悉的咳嗽声,失去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到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
这天晚上,我爹把我喊到了床前,就这么看着我良久,什么话也不说,深深的叹了口气,咳嗽几声,喘息这开口:“阿行啊,我年轻
时候是季府的护卫,后来年龄大了点,厌倦了终日打打杀杀的生活,回到了清水村,在这安定了下来。那一年,我收到季府老爷的书信,他亲手把你交到我手上,告诉我要好生照顾好你,我把你带回了清水村,这么多年,苦了你了。”剧烈咳嗽几声继续开口:“床底下的那个木箱里有你日后可以证明身世的凭证,去京城。”怎么会不是我爹呢,怎么就不是我爹呢,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为什么就不是我爹呢?望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头,内心痛苦的无法自拔。大口的喘息几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爹说:“爹,这辈子,你就是我爹,季府既然在我生下来就把我丢弃,想来是不待见我的,我又何必大老远跑去认什么亲。”只见爹长叹一声:“我又何尝不知这里面的问题,只是我这一去,你身边再无亲人,我从小养大的孩子,如何忍心。季老爷一家都是好人,当初肯定也是事出有因,不得已而为之,你听爹的,待你20岁以后就去京城,查个清楚明白。”看着爹失神陷入回忆的样子,我点头答应:“好,爹,我去,到时候如若不认我,我就回来守着爹,以后哪也不去
。”“好,好儿子。”说完正事,爹罕见的拉着我的手,笑的慈祥,念叨着我从小到大的趣事:“我刚抱你的时候,都不敢用力,心里就想啊,那么小的一团,”边说边用手比划。“你那时候多爱哭啊,饿了哭,拉了哭,不舒服了还哭。”“还有啊。。。。。”看着老爹絮絮叨叨的,断断续续,有一句没一句的呢喃着,心里痛苦,面上还要露出微笑来,安慰老爹:“爹,我都知道的,你放心睡吧。”紧紧的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