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热却不打紧,再喝两副药就能完全退下去的,之后再好好养养保管跟以前一样。”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只听那大夫又对苏云说道:“只是以后还请小姐多多宽心才是,你年纪尚轻,又有这些疼爱你的亲人,还有什么可想不开的呢?遇事多宽心,不然再好的身子也要坏的。”
说罢,老大夫便离开了,外面自有丫鬟领他去取诊费与赏钱,不需多提。
苏云望着床顶的帷幔,她听到老大夫的话了。
是呢,她有父母,有姨娘,有哥哥姐姐,大家都对她很好,她做什么要为了个花心的骗子伤了亲人的心,损了自个儿的身体呢?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那个骗子流泪了。
当晚,苏溪送走了裴氏与姨娘,她自己则留下来陪苏云一起睡。
由于苏云病着,所以就让丫鬟在床边支起一张竹榻,铺上厚厚的毛皮,苏溪就躺在上面,她看着神游天外的苏云,问道:“在想什么呢?”
苏云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只是由于刚发过烧,声音很是沙哑,她道:“二姐,你说人为什么要活这一辈子?”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我们又不能选择要不要被生出来,既然已经出生了,自然要活着的。”然后走向死亡吗?苏溪皱了眉,她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
“二姐,你快乐吗?你与陆二公子在一起的时候,你快乐吗?”苏云又问道。
说起陆宥真,苏溪的语气明显轻快起来,她说:“当然,我喜欢与他说话,不说话的时候也喜欢,只要与他在一起就很快乐。”
“真好,”苏云有些羡慕,她在见陆宥真第一面的时候也很羡慕苏溪,但那时是因为苏溪找了个家世好长得也好的未婚夫,现在她会羡慕是因为她见识过陆宥真对苏溪的爱护之心。
那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应该很幸福吧,她想。
“我很羡慕你啊,二姐,”苏云说,“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二姐这般好命的,就像大姐、像我,我们都像是被上天舍弃的孩子。”
“别胡说,你和大姐都是我们苏家的宝贝,不信明天你去问问奶奶。”苏溪信誓旦旦地说,两人想起老太太总是搂着她们喊“心肝宝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了又想,苏溪还是觉得她得问问清楚,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这样,可是因为王煦扬?”
沉默,屋子里安静的只剩呼吸声了,就在苏溪以为苏云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苏云才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