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疑他对我的好,可我也同样确定他一定知道凶手是谁,而且他不光不想告诉我,还在阻止我调查。”陆宥真说的很肯定。
“能让舅舅这么维护的只能是他亲近的人,其中可有与你娘有仇怨的人?”苏溪猜测道。
陆宥真摇摇头,说:“我派人查过我娘的生平,可什么也查不到,我娘在世的时候,舅舅还未得皇上重用,外公也只是户部一个小小的郎中,家里没几个伺候的人,我派人去找过却一个也没找到。”
苏溪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余嬷嬷呢?不是说她是从小带你的吗,应当伺候过娘吧。”
谁知陆宥真还是摇头,道:“余嬷嬷其实是我六岁的时候才过来的,我原先的奶娘是与我娘一同遇害的,到四方城之后府上添了许多下人,余嬷嬷就是那个时候进府的,后来母亲见她做事仔细便调来我身边照顾我。”
“这样啊,”苏溪有些泄气,不过想想陆宥真查了许多年都没结果,她一个对当年事一无所知的人又哪能轻易就找到线索的。
“好了,别多想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要查也不急在这一时。”陆宥真反而安慰起苏溪来。
其实陆宥真心中隐约还是有些猜测的,他记忆中的娘亲温柔娴静,从不与人相争,对他的教导也多以感受生活、自立自强为主。
要杀他们母子的,不,确切的说是在那个新皇即位的特殊时刻迫不及待要杀他们母子的必定和新皇有关。
可陆宥真朝这个方向查了许久,对当年夺嫡事件倒是知道了个大概,却仍旧没能搞清楚究竟是谁会特意向他们这对常年待在深宅后院的母子下手。
晚间吃过饭,陆宥真歪在榻上看书,苏溪靠在他怀里啃鸭梨,这鸭梨鲜甜多汁,苏溪特别喜欢。
陆宥真突然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鬼鬼祟祟地想看什么?”
苏溪惊奇地看了眼陆宥真,又转头望向外头,却仍旧静谧一片,什么人影也没有。
“哪有人?”苏溪问道。
“有只偷听墙角的耗子,不用管他,这梨好吃吗?”陆宥真说着就俯身咬了口苏溪手中的梨,还嫌弃地说了句“太甜了”。
苏溪正想回一句“嫌甜还咬掉我大半个梨”,就听见窗外窜进来一个人。
那人红衣翩跹,眉眼间是腻死人的温柔,不是江无梦还是谁。
江无梦一点也不客气,就像来自己家一样随意,大刺刺地坐在两人对面,拿起一个鸭梨啃了起来。
他边吃还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