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将今日听来的消息一股脑都告诉了苏溪,多半是些家长里短,这些高门大院的丫鬟虽受教导不敢同人多说自家府里的事,可说起别家府里的事,她们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苏溪很快就大概了解了这些豪门大院间的各种恩怨情仇,她笑着赏了锦绣两只珠钗和一匣子绢花,让她继续今日认识的那些丫鬟保持联系。
等锦绣离开,陆宥真才面色古怪地看着苏溪,道:“这就是你要带她来的原因?”
屋里没外人,苏溪便继续靠在陆宥真身上说:“香兰香草从小跟着我,性格虽活泼外向,可心眼太实,让她们去打听消息,只怕不仅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还叫人套了去。
“锦绣就不同了,她混迹市井,行事颇为老辣,又懂察言观色,可不就最适合做这行。”
“她有野心也够狡黠,可不好掌控,”陆宥真有些担心苏溪会吃亏。
苏溪赞同道:“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我也知道若是有更好的机会,她未必不会出卖我,所以我不会像信任香兰那样信任她的。”
“这太冒险了,毕竟是你贴身伺候的人。”
“我当时只是觉得她有些像五妹妹,一时情不自禁才开口带她来的,现在要把人送走多不好。”
苏溪摆明了不愿意,陆宥真也没办法,只好叮嘱他手下的人多注意锦绣的行动。
第二日一早苏溪带着陆年和锦绣去了景逸侯府,侯府不愧是皇后的娘家,不管里子如何,摆在明面上的总是富丽堂皇、气派无比的。
苏溪被带到偏厅干坐着,府中没个主人来招待不说,连盏茶都送不上来,这是摆明了要给苏溪脸色看呀。
不过苏溪倒是很不耻这样的行事,在真正的世家贵族里这样的行为不仅起不到任何威慑的作用,还会降低自己的品格,不比直接出来骂要高明多少。
早就预料到人家不会客客气气来招待她的苏溪并无任何不快,自顾自坐在那儿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溪被一阵喧嚣吵醒,她望向锦绣,锦绣会意转身出门打听去了。
不多时,锦绣进来回禀说:“少夫人,好像是侯府后院出了事,昨日那位照了镜子的夫人闹着要上吊。”
“怎么回事?”苏溪不禁猜测起来,这都过了一天了,要想死昨日回来就该闹起来,何必等到今日,难道是闹给她看的?
苏溪的脸色有些不好,她循着声音往后院走去,过往的下人们见了面生的人竟然也不拦着,真是稀奇。
来到某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