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府邸里,自问并无死角,可竟然没人对着蒙面人有印象。
“如此看来,只能是暗卫了。”
会培养暗卫的多半身份不俗,而事发地点的附近也的确都是高官大员府邸的后门,余嬷嬷要去见的无疑是她背后的主子,会是谁呢?
陆宥真突然问陆澜天:“世子当时可见到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嬷嬷?”
陆澜天伸手拂过自己肩头的一缕发丝,果断地说:“没有,我到时只看到弟妹与这个蒙面人,本以为是歹人劫掳良家妇女,没想到事情要复杂的多。”
陆宥真细细盯着陆澜天看了几眼才点点头表示认可,又问陆年道:“那附近具体是哪几位的府邸?”
“离那巷子最近的有四户人家,分别是礼部郭尚书府、威远将军府、文渊阁刘学士府,还有就是户部伏侍郎府。”陆年早已调查清楚,张口便来。
“伏……”陆宥真的脸色沉了几分,本想吩咐点什么,看见陆澜天还在又改口说道:“让人注意着点,一定要把余嬷嬷给我找出来。”
“是。”
三人回到前厅,杂物房里的尸体自会有人处理干净。
陆澜天笑着问:“堂弟可需要帮忙吗?”
“多谢世子,不过这不算什么难事,就不劳烦世子了。”陆宥真客气地拒绝道。
陆澜天摇摇头,带着三分无奈、三分忧伤地说:“你可真是与我生分了,你可还记得小时候?那时你总爱缠着我玩儿,连学会自己走的第一步路也是为了追我,你都忘了吗?”
陆宥真的确没什么印象,他对陆澜天唯一的记忆就是五岁那年,那日娘亲牵着他的手跟在母亲身后,他们即将远行,去向另一座陌生的城市。
有个略微比他高一些的男孩突然跳到他面前将他吓得哇哇大哭,他曾经也是喊过这个男孩“二哥”的。
思及过往,陆宥真的表情总算柔和许多,看陆澜天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亲近。“二哥……”他不自觉喊出口,陆澜天听了笑得颇为灿烂,连连抚掌道:“这才对嘛。”
“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血脉相连的堂兄弟,上一辈的事我也没什么可争辩的,只能说人在朝堂身不由己。”陆澜天突发感慨,然后又说:
“父亲是真的很想大伯,你若有空,不妨来看看他。听说去了四方城之后,大伯给你添了不少弟弟妹妹,很是热闹,不像我,你们走后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叔叔……还好吗?”这个称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