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宁国公府的生活,我大多忘记了,毕竟那时还很年幼,可那个总是欺负我的二哥——按宁国公府里的排行,他要比我大一点——我依稀还能回忆起一些。
“他很顽皮,总是捉弄我,看见我哭仿佛就是天下最有趣的事情,可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却总能想到我。”
然而,当他们不再年少,曾经的感情似乎也随着时间的逝去而退变,他们有着各自的立场、戴着各自的面具,虽是血亲,却恍若生人——
——覆手间便是一场算计。
————————————
苏家三房最终还是分家了。
纵然王氏已经病体缠身做不得妖,可三老爷打定主意要单开门户过自己的小日子,大老爷劝说无果,只能点头默允。
好在二老爷一房内务如今都由玉柳掌管,而玉柳又的确是个聪慧能干的女子,对二老爷也算体贴入微,叫大老爷放心不少。
二老爷对此并无多少想法,见两个兄弟都同意也就点了头,难的是老太太那儿,老太太舍不得二老爷,更舍不得才认回没多久的阿棉阿帛两兄弟。
甚至为此给三个儿子看了大半个月的冷脸,好在有裴氏劝导,还有阿棉阿帛两个小家伙插科打诨,叫老太太最终还是松了口。
“说到底,我也是担心他们。”老太太愁着脸,拉着裴氏的手絮絮叨叨起来:
“老二是个没心眼的,不然哪能叫王氏做下这么多孽才开始察觉,玉柳嘛,如今瞧着还不错,可谁能知道她以后会如何,毕竟出身在那儿,有了钱就变坏的可不止男人。
“老三虽不是我生的,可他姨娘早逝,他也是我带大的,我对他的担心并不比老二少,他是聪明也能干,可他那媳妇——
“一股小家子气,整天畏畏缩缩,遇事就躲老三身后,哪里做得了当家主母,如今家里事事有你操心,等分了家,她再这样只晓得拖老三后腿,日子早晚过成一地鸡毛。”
老太太为儿子们要分家操碎了心,整日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连饭都没能好好吃两口,若不是裴氏日日哄着她吃,阿棉阿帛又常来逗趣儿,只怕要饿出毛病来。
放下手中的粥碗,裴氏将空出来的手覆在老太太的手上,轻轻拍了拍说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娘,您又何必操心这么多,况且老二老三选的宅子都离得不远,咱们时不时去串个门,三弟妹若是不行,娘还能再教教她。”
“教她?”老太太冷哼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