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宥真留了陆年保护香兰香草及他们的行李马车,就带着苏溪骑马往安平城赶去,随行的除了陆丰还有江天二人。
出了城还没走二里地,陆宥真就有些后悔带苏溪了,他的小娇妻上了马背居然化身疯丫头,挥着马鞭撒丫子乱跑,她骑术算不上精湛,好几次被颠的前仰后合,险些摔下来,他提着一颗心在后面狂追。
他忽然体会到三哥苏文海当年教苏溪骑马时的痛苦了。
说起来,他第一次见苏溪的时候还是因为她骑马的“疯姿”把三哥气得直接把她赶下马自己走了,留苏溪在后头追。
想起当时小姑娘哼哼唧唧骂她哥的可爱模样,陆宥真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起来。
然而为了苏溪的安全着想,陆宥真最终还是把苏溪拦了下来,严肃地将她约束在自己身边。
骑马赶路是件又累又枯燥的事情,没有小零食更不能看话本,连说句话都得被灌一嘴风,实在无聊得紧,苏溪熬了两日,第三日说什么都不愿走了。
陆宥真看着她被风吹的有些干燥的脸颊,心疼得不行,可这荒郊野地连户人家都没有,自然也买不到马车,不由后悔怎么就没把苏溪留在彬县呢?
陆宥真不忍心再让苏溪赶路便下马原地休息片刻,又吩咐陆丰和江天去附近找些水和吃食,再看看能不能碰上谁家路过的有牛车、驴车什么的。
陆丰他们领命去了,陆宥真扶着苏溪找了处平滑的石头坐下,替她揉起酸胀的腿。
“可还舒服些?”陆宥真问。
“嗯,”苏溪点点头,“是我太不争气,才两天就走不动了。”
“这怎么能怪你?换作怡宁能坚持一个时辰就不得了了。”
“也是,就该怪我三哥,要不是他老说我骑术不好,爹娘才不会拦着我骑马,若我能时常练习哪至于这样,笨蛋三哥!”
站在安平城城头的苏文海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抬头瞧瞧这无云也无风的晴朗天空,颇有些诧异地摸摸鼻子,但他也没多想,转头继续看向下方。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城下的叛军围在安平城外已有十数日,大小战斗打了近十场,却并未取得多大的战果,士气早不如最开始那般雄赳赳气昂昂。
“三公子,城里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公主殿下询问下一步该如何做。”陈掌柜——或者该叫李锦旻——走上城头问道。
“等!”苏文海望着叛军营地缓缓吐出这个字。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