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瀚笑着打了个招呼,又小声跟苏溪嘀咕起来:“堂哥?不会是宁国公府的公子吧?”
“正是,他是世子。”
“世子——”苏文瀚差点嚷出来,赶紧捂住嘴巴,见陆澜天专心喝茶似乎并未注意他才继续嘀咕:“不是说陆宥真那一支和宁国公府关系不好吗?你跟他们家世子怎么这么熟?”
“谁熟了?说了不熟,况且谁说陆宥真和宁国公府关系不好了?别信那些道听途说。”
“所以你们和宁国公府关系好,跟他们世子却不熟??”
“也不是关系好,哎呀!一两句话说不清,就偶尔有些来往,至于这陆澜天,之前常常去我们那儿蹭饭,与陆宥真相处的还不错,只是我觉得他那人太过自来熟了,行为举止也总是怪怪的,总之别理他就对了。”
苏文瀚点点头,他觉得苏溪的判断很有道理。
两人嘀咕完再看陆澜天,他仍旧喝茶吃点心,就像没注意的苏溪二人在说悄悄话似的。
台上故事还没开始,桌上沉默的有些诡异,苏溪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他:“世子爷喜欢听说书?”
“这则故事不错,闲来听听打发打发时间不是挺好,你说呢?”
“确实是好,长公主殿下保家卫国的飒爽英姿让人心生敬佩。”
“保家卫国?”陆澜天嗤笑一声,“那弟妹觉得与叛贼殊死搏斗的西北军如何?他们中的许多人就这样消失了,有的甚至连姓名都不曾留下,而公主就因为是公主,所以可以将自己的履行责任的事迹编成故事流传千古?”
苏溪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西北军的将士为这一仗吃了许多苦,有多少人能记得他们呢?而这说书的,若不是有人刻意编写流传这段故事,哪里能在十天之内使得长公主的功绩家喻户晓。
台上的故事重新开讲,苏溪却再听不出方才的热血沸腾,那一字一句仿佛是被编织的网,牢牢网住聆听者的心。
苏溪没了继续呆下去的心情,拉着二哥回焦柳巷,陆澜天仍旧乐呵呵地表示他想继续听下去,苏溪便没管他,倒是临走时陆澜天让苏溪晚上多备两个菜,他要来蹭饭。
除了陆澜天,七皇子进宫交了差事后也溜去了焦柳巷,反而是三公子苏文海被皇上留在宫里用膳。
京中多的是耳聪目明、心思灵活之人,得到消息后一边感叹一边部署起怎么结交苏文海的计划来,以至于他用过膳回家的路上“偶遇”了不少同僚,还都顺便邀他同去喝酒。
苏文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