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哑着嗓子问出口。
“为什么?”司徒霞光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咯咯笑个不停,许久才继续说道:“父皇难道忘记了吗?是您教我的,您说,成王败寇,要想主宰自己的命运,就要让自己站在命运之上。你不愿受制于人,所以宁愿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你杀兄囚父,也要坐上那最高处的宝座,霞儿也是一样的,霞儿也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父皇应该很理解我才是。”
“你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朕对你比对其他孩子都要纵容许多,你要什么,朕从未拒绝过你,朕何时、何时逼你做过什么。”
“我不是宝珠,那个蠢丫头想要什么或不想要什么都只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今日您心情好,她便是憨态可掬,明日您心情不好,她便是无理取闹,将自己的愿望寄托在别人的施舍上才是最蠢的,我要什么东西自然有我的方式去得到,同样,我不要的谁也不能塞给我,就像那几个未过门的驸马——”
她说到这儿便停住了,转头看向李锦旻,这个人才是她想要的,可是他的身份在这皇城中却见不得光。
“你竟是如此冷酷无情。”一代君王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女儿一般,显得尤其可怜。
殿外兵刃交接的声音愈演愈烈,安平城护城军与京卫第三营、第七营、第十二营正怼着皇宫平推,禁军被打得猝不及防,统领陆澜天此时正玩命往宫中赶去,副统领声威不显,应付不了这般大的场面,局势呈现一面倒的状态,实在叫人担忧。
“父皇,你没有胜算的,禁军常年安逸惯了,哪里晓得打仗是怎么回事。”司徒霞光推开窗看着外面的景象笑着说。
“你要杀就杀吧。”
“我说了会奉养父皇到百年的,怎么会杀您呢?再有一个时辰文武百官便会进宫拜年,到时还请父皇当众宣布禅位于我。”
女人要做皇帝本就万分艰难,所以司徒霞光不容许自己身上有任何能被人攻讦的疑点,名正言顺的继位才是最好的选择。
皇上冷哼一声,并不理她,司徒霞光也不恼,继续说:“我是不想这大好的宫殿血流成河的,但是若父皇不肯配合,我也只好......望父皇想清楚。”
“澜天跟朕说过,你让人在民间传颂你在安平一役中的事迹,是有不臣之心,可朕不信,依然任由你自由出入宫门,朕还记得你小时候,朕猎了只兔子送给你,你都不忍吃它,还亲手替它包扎了伤口。朕一直觉得你还是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为什么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