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快醒醒,快随末将走,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睡梦中,感觉有人抱住我的肩膀,不停地摇晃,而且力量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我的胳膊卸下来似的,我顿觉心中火起,一边直起上身,一边不住地给自己在熟睡时压麻了的手臂做着按摩。
“到地方了?喊我一声就行了,干嘛服务这么到位,多少钱啊?”
“什么钱不钱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要钱!要钱不要命的吗!?”
嗯?要钱不要命?什么情况?我碰到劫匪了?现在社会治安这么好,多少年没有听过打劫出租车的新闻了,难道被我碰到了?我使劲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嗯?我在哪?这不是张家湾啊,甚至,这不是在出租车里啊!周围摆放着各种古香古色的中式古典家具,我向左边望去,只见一张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倚墙而置,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上绣团花朵朵。再瞧右边,几米远的地方乃是一间书房,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房屋内直立着几根硕大的红木支撑着房梁,而我,此时此刻正坐在一张大大的黄花梨八仙桌前,桌上摆了一套精美绝伦的茶具,我顺手拿来一瞧,嚯,还是宋代定窑的官窑制品。
我是在哪?我这是穿越了?穿越到哪了?正在疑惑间,耳边又响起催促声:“殿下,快随我走,内侍监的人马上就会来让您殉难,我们现在趁乱逃出去,待日后东山再起”,我抬头望向那个声音,只见一个脸型消瘦,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正边说话边用焦急的眼神看着我,大约是由于激动,脸上的肌肉不住地颤抖,带动那颌下二寸短须上下轻摇。
“好,那咱们走吧”恍惚间,我站立起来,那名男子倒也不客气,一把拉住我的手,转身向屋门口方向冲去,映着门口的阳光,我才看清,原来他身上穿着一套飞鱼服,好吧,我知道自己穿越到哪了。
“咚”
还没走两步,我重重地摔倒在地,额?我怎么变矮了?矮了这么多!这身高看起来也就是个十四,五岁的的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