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点练习吐纳之法。
其实他已经可以打坐在梵净山金鼎之上,这里是天下的寒极,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在金鼎上练习吐纳之气。
金鼎乃是梵净山的严寒结汇之地,每个冬日的晨起时分,金鼎上散发着吸收天地精华汇集的寒热,所谓寒热,就是极寒之气,遇到温差散发的气雾。这种气雾有静心驱毒之效,是以五圣仙风道骨,鹤颜童发。
经历冬寒,并是春暖,这是这方土地亘古不变的规则,更是这方天地的定律,春暖花开,人气爽。
储怡樰就要离开这块仙地,他本就不该属于这块酷寒之地。
这么多的时日他练就了一身飞逸的武功,但是他并没有关注过五圣观究竟有多少观,梵净山有多少花草。
练剑只是他静心的方式。
他心中的情被剑道压制。他心中的不惑也被剑道压制。但是春天来了,他就要下山了。压制的情趣会不会如雷霆般炸裂。
五位师傅,怡樰这就下山去。
其实已经不舍,虽然是酷寒之地,虽然是险竣山川,虽然是阴晴万变的峰林,但是他已经不舍。
望着打坐的金鼎,望着飞舞过的群林。
他下山了。
他茫然的下山了。
山下的春天来得更早,白花争艳,万鸟争鸣。
木不全却像一只冬眠的动物,懒散地晒着太阳,看着风景。
这一片风景已经被他看腻了,一个冬天,又一个春天,看了十多个春冬,他是一个急性的人,豪迈的大侠,一旦失去了豪迈的节奏,他甚至比冬眠的动物还有没趣。
他的探索工作也断断续续,一方面是他感觉到他根本没有心情去探索,他之前的热情或许只是想带着储怡樰那个没趣的人到处转转,现在储怡樰走了,他也就失去了兴趣,另一方面,自从矿山一仗田荣达败北田宗鼎以后,总是想着种种办法对思南的次序进行破坏,试图以散兵战法拖垮思南的发展。
每天,三点一线。
吃饭,睡觉,拉屎。
木不全也只有这些事情能做,也必须去做。
吃饭自然是去饭馆,中午到老面馆吃牛肉绿豆粉,晚上吃简单的小菜,早上就是一碗豆浆,一颗油条。
都是统一的路线,他闭着眼都能到。
闭着眼有时候却容易出乱子。
眼睛瞎了吗,看不见姑奶奶在吗?一个几分矫情几分霸道的声音传入耳朵。
木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