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上吊自尽?就因着你不愿娶她?”我一诧,几乎是不可置信。
我若是没记错,那国公府的四姑娘眼光素来很高,自及笄之日起,便千挑万选的在一众贵族子弟里挑选夫婿,结果挑选了好些年,她愣是一个都瞧不上,以至于如今二十二岁还没能出嫁。
国舅爷急得上火,数次威胁,都毫无作用。
如今她怎无端就看上了顾知微!
我惊愕地望着顾知微,怀疑自己听错了,“相爷,你没瞎说吧?我记得那国公府的四姑娘,眼光向来极高的,她……她连上京第一才子连如玉都瞧不上,怎么就能瞧上你一个国公府的败家子?”
“赵询是败家子,我可不是。”顾知微一脸不满,用眼神示意我给他斟茶,一脸尴尬道,“我尚为右相时,她也曾向我表达过心意,我将她拒之门外,岂料她因此数年不嫁。前些日子,我去国舅府上为她那八弟弟瞧病,无意替她题了首诗。从那日起,她便数次向我示好,我回回拒绝,昨日我更是直言我对她没有意思,绝不会娶她。”
“岂料……今儿一大早,她便上吊自尽,说是我若不娶她,她便去死。”
“……”合着还是他先前惹出来的烂桃花。
如此说来,这国舅府的四姑娘倒还够痴情的,从一而终,换了副身子还能重新将他顾知微给瞧上了!
先前顾知微位高权重,她不敢胡闹。
如今他不过是国公府世子,除了一个世子之位,并无官职在身,也无任何权势。
所以这四姑娘就吃定了他无可奈何,一哭二闹三上吊?
顾知微这个混蛋,没事去给人题什么诗?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换了副身子,也改不了那处处留情的下贱毛病!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瞪了顾知微一眼,没好气的骂他,“你有病是不是?无端端的给人提什么诗?你是想显摆你那浮夸的辞藻,还是想证明你宝刀未老?一大把岁数,还改不掉这等下贱毛病,活该你死在那通房的肚皮上。”
我越说越生气,满腹的疑问,到了嘴边就憋不住的变成了难听的辱骂。
顾知微许是没料到我会骂出这样难听的字眼来,他脸都黑了,当下就怒声训斥我,“杜娇娇,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的满嘴污秽?还有,谁告诉你我死在了通房肚皮上?”
“外面的人都是这样说的。”我抿唇,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强行将满腹的怒火压下去,转而又问他道,“那国舅的四姑娘,你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