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到底如今我占了赵询的躯壳,他长姐遇到这等事,也是应当出手相助的。”
顾知微的答话,让我瞬间松了口气,我还担心他不爱管闲事呢。
毕竟,他这人从来冷血狠辣。
如此,我也放心了。
我小心望了眼四周,没见着有人偷听,才又回他道,“赵柔受了委屈,不愿意说,一是生怕说了去惹得赵询与高秀亭大打出手,二则是要面子,此事若是要处理,只怕是要从长计议。”
“要不,咱去找靖国侯和他的夫人吧?这靖国侯到底是赵柔嫡亲的舅父,倘若他知晓了此事,从中调和,那高秀亭也不敢不听。”
我一脸严肃,当下就想要拉了顾知微前去寻靖国侯告状。
可顾知微却一把拉住了我,蹙眉道,“不必去寻靖国侯了,寻了也无用。”
“为何?”我一诧,有些纳闷儿,“这靖国侯到底是赵柔的亲舅父,怎能无用?”
“你当他毫不知情,想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顾知微冷笑了一声,目光轻扫过那高起的白墙,叹息道,“你想想,这长期居于一府,自家儿子恶行这些日子,他们会不知晓?即便高秀亭藏着掖着,可那位杨姨娘那等嚣张,难道半分也不能传到靖国侯夫妇耳朵里去?”
顾知微这话的意思,是说他们一家子都知道,却都不去管?
可靖国候到底是赵柔的亲舅父啊,他怎能瞧着杨姨娘骑到赵柔的头上,却坐视不理?
顾知微的回话,让我心头更加不忿了。
“那靖国侯到底是赵柔的亲舅舅,他便是偏袒自己的儿子,也不能叫那杨姨娘骑到了赵柔头上吧。”我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与我相比,顾知微显得格外从容。
他活的时间比我长,看得也比我多,见我如此愤然,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摇摇头道,“你啊,到底是见得少了。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山间有远亲。这宁国公府自老国公离世之后便大不如前,赵柔赵询又年幼丧母不得宁国公喜欢。赵柔嫁到靖国侯府八年无所出,而赵询呢,往日里从来不争气。再加上,往日里靖国侯府太夫人宠爱赵询生母,好的都给了她。靖国侯和他那夫人从来不满,若是太夫人在世,他们尚且不敢造次,可太夫人于四年前离世,这靖国侯一家,自然也就不将赵柔当回事。”
“那……那就这么算了?”听完顾知微的分析,我更加怒火中烧了,一下子看着整座靖国侯府都极其不顺眼。
这侯府,